第十四章(2 / 3)

肖耀祖說:“這種小小的技術問題難不到柳總吧?到時候,隻要真的找好了買家,也可以組織一場拍賣會呀。隻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

柳絮偏著腦袋想了一會兒,一笑,把腦袋朝另外一邊一偏,望著肖耀祖,說:“既然肖老板這樣看得起我,我可以試試做做法院的工作。那麼,金達來公司是怎麼想的呢?他們什麼意見?”

肖耀祖說:“如果柳總這邊沒有問題,我再去找他們談。”

柳絮說:“你還沒有找過他們嗎?”

肖耀祖說:“還沒有。有一點柳總務必放心,我會按法院的標準付你們的傭金,甚至可以考慮略高一點,所以,我想,既然柳總同意,陳一達那裏問題應該也不大吧。”

柳絮說:“你對陳總很有信心嗎?”

肖耀祖說:“你指的是由他搞掂伍揚的事吧?如果他影響不了信達資產公司,那我們找他幹嘛?”

柳絮笑笑,點了點頭。

肖耀祖喝了一囗茶,用那隻戴了戒指的手輕輕地摸了一下鼻子,定定地看著柳絮,說:“還有一個問題,你覺得流金界賣出去有沒有問題?”

柳絮心裏說,當然沒有問題。在拍賣公司那裏,就是一堆狗屎也能賣出去,關鍵是賣什麼價。肖耀祖關心的問題,應該是流金世界的成交價,而不應該是賣出去的可能性。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柳絮隻當這是肖耀祖的口誤,卻不糾正,一笑,說:“隻要沒有瘕疵,賣掉是沒有問題的。”

肖耀祖並不回答有沒有瘕疵的問題,追問道:“那你估計需要多長時間?”

“肖總希望多長時間?”柳絮反問道,繼續避開了價格問題。

“對我來說,時間越短越好。”

“噢,為什麼?時間太短了,也許會影響價格,因為時間短,招商便可能不太充分。”

“價格不能太低,時間越短越好,這就是我的要求。怎麼樣,沒問題吧?”

“可以問為什麼嗎?”

“什麼為什麼?”

“怎麼會那麼急?”

肖耀祖再次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眼光一斜,瞟了不遠處彈鋼琴的小姐一眼,又很快把眼光落在了柳絮臉上,他一笑,說:“我跟柳總是第二次見麵,以後熟了,我什麼話都可以告訴你。”

“不不不,肖總任何時侯都可以保守自己的秘密。我隻是想知道,肖總能夠具體給我多少時間。”

“具體時間我也說不好,總之,趕前不趕後吧。另外,並不是我有意想向柳總隱瞞什麼,隻是……”

“我理解。”柳絮打斷了肖耀祖的話,說:“肖總放心,我不是一個好奇心強的女人。”

“那……我們預祝合作愉快?”

“肯定愉快。”

“時間很緊,你看這樣行不行,我馬上約陳一達談一談,讓他做信達資產公司的工作,等他那邊有了眉目,我們三個人再聚一聚?”

“我是肖總的被委托人,聽肖總的安排吧。”

沒過幾天,柳絮很快就接到了肖耀祖的通知,說陳一達提議大家一起聚一聚。聚一聚就是吃飯的意思,表示這事很快就能進入議事日程。

聚的地點就定在金獅酒店湘粵餐廳。柳絮和陳一達本來就互相認識,加上肖耀祖從中穿針引線,那餐飯便吃得熱熱鬧鬧。隻是在買單的時候出現了意見分歧:柳絮和陳一達互不相讓,都爭著坐東。後來還是肖耀祖作了裁決,說在買單的問題上就不要搞女士優先了,否則,會搞得男人很沒有麵子。

吃完飯之後兩個男人要去搞活動,並壞壞地笑著,慫恿柳絮一起去,柳絮笑了笑,說我去可能會壞了你們的好事吧?他們便放了柳絮一馬。

那天吃的是午餐,柳絮想回去看看格格,順便在家裏睡一會兒。她和肖耀祖、陳一達分手之後在車上給杜俊打了個電話,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要他下午去公司等她,她再把詳細情況告訴他。

接了柳絮的電話,杜俊趕緊約了柳茜,問那個人什麼時候過來?

柳茜象沒聽懂杜俊的話似的,一邊對著化狀鏡描眉,一邊問:“誰呀?從哪裏過來?”

杜俊“嘿嘿”一笑。他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柳茜原來的那個男人。

杜俊一笑,柳茜就明白了,踹了杜俊一腳,說:“你說的是他呀?我什麼時候說過他要過來買樓了?看來,我不把幾千萬擺在你麵前,你是不會相信買樓的是我了。”

杜俊嘴一撇,又笑了,這次卻沒有說什麼。

柳茜說:“我最受不了你的就是這個,你什麼時候別這麼小瞧我行不行?”

杜俊說:“不是買套房,也不是買輛車,而是購買省會最繁華的街道上整整四層商業鋪麵,我的姑奶奶,你拿什麼買?”

柳茜說:“虧你還做了幾年拍賣生意了,你沒聽說過嗎?不怕沒錢,就怕沒項目。如果位置不好,周圍的生意沒做起來,我可能還沒興趣。現在呢?等於是錢放在了你腳邊,隻需要你彎腰去撿咧!”

杜俊嘟囔著說:“想撿錢的人多了,就怕閃了腰。“

柳茜說:“算了,我懶得跟你磨嘴皮了。男人可以窮,但不能沒有想象力。你這個人別的都好,就是太實在了。這是你可愛的地方,也是你可憐可憎的地方。哦,對了,肖耀祖在委托你們賣樓之前,肯定要找人評估。一旦知道他找的是哪家公司,立即告訴我。”

“你當真了?”杜俊問,他有點不敢掉以輕心了。

“我象開玩笑的樣子嗎?”柳茜一笑,還伸手在杜俊臉上抹了一把。

“我希望你隻是說著玩兒。”

“說著玩兒?我可能會讓你失望喲。”

“你……”

“我這幾天可能要外出一趟。”

“去哪兒?”

“你不就指望我去深圳嗎?對,我去深圳。你緊張嗎?”

“我幹嘛緊張?你的事我管得了嗎?”

“你這樣想最好了。你記著,我不跟你打電話,你別找我。”

“沒問題。”

“你釣過魚嗎?釣魚之前總得撒窩子吧?”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也別瞎琢磨,到時候,我會把我的計劃告訴你。順便問一問,我不在的時候,你會不會很乖?”

“這又是什麼意思?”

“也沒什麼意思。”

柳茜就是這樣,對杜俊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總讓人搞不清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好在杜俊也是三心二意,所以心裏頭完全可以滿不在乎。剛開始他對她多少有點指望,也不過是因為曾經包過她的那個老板。杜俊知道柳茜跟他還有聯係,兩個人在一起時,柳茜就接過他的電話,那個老板據說在深圳做得很大,可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地盤和福地,他是蓋了樓賣給別人的人,會為了柳茜花幾千萬來這裏買別人的樓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