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爐煉化(3 / 3)

南淩睿哼了一聲,有些得意,“你知道就好,本太子最是記仇!所以你最好小心點。”

“嗯,以後一定加倍小心的!”容景放下手,笑著點點頭。

雲淺月看了一眼二人,他自然知道知道南淩睿不會真的記大仇,但記些小仇大約會的。她伸手拉他坐下,收了笑意,將今日的事情給講了一遍,話落,她看著南淩睿,“哥哥,南梁誰最有可能知道你們互換的消息,對雲暮寒下手。”

南淩睿臉上所有氣怒的表情消失,麵色現出凝重之色,“誰都有可能!”

雲淺月一怔,“怎麼說?”

“南梁內部如今也不像表麵一般平靜,你以為南梁文武百官人人都擁護我?”南淩睿挑眉,冷哼一聲,“你可別忘了,你的舅舅,如今我的父王,不止有我一子。隻不過是最愛護我罷了。但有時候愛護就是一把利劍。”

雲淺月皺眉,“那你這些年在南梁沒有勢力?”

“怎麼沒有?若是沒有的話,我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南淩睿叱了一聲,“但我一直以為終究有朝一日我會回來的,那個位置還是他接替而已,根本就沒有想到如今想換都換不回來的情況。若是早知道的話,我至於不精心?”

“那你覺得最可能的人是誰?”雲淺月問。

“應該是國師吧!”南淩睿道。

“國師?”雲淺月想起各國的國政其實是不盡不同的,天聖信封佛寺和欽天監。南梁是國師,西延是聖女,還有些諸多效果都是靈使。

“嗯!”南淩睿也有些不確定,“我得見到那個你俘虜到又自殺的頭目才能確定。”

“國師是個怎樣的人?”雲淺月想著她去過南梁,但不曾見過南梁傳說中的國師。

“國師不但不心狠手辣,還心腸極好。悲天憫人,是一位大聖者。若他出家,天下第一高僧不一定是靈隱大師的。也許就會是他。”南淩睿道。

“哦?”雲淺月看了容景一眼,見容景認真聽著,麵色沒什麼情緒,她對南淩睿挑眉,“那為何那人還強行衝破容景的封鎖的穴道血脈崩裂而亡?”

“不是因為他心狠手辣,而是因為隻有他指派的任務,若是有人完不成,就覺得愧對於他,所以甘願以死謝罪。”南淩睿解惑。

“嗬,時間竟然有這等奇事了。我這些年竟然未聽聞國師是一個如此有趣的人。”雲淺月笑了一聲。

“國師每年隻有兩個月留在京城,其它時間都是對外說是閉關修煉,實則是天下遊曆。今年這個時候本該不是國師回國之時,所以我也僅是疑惑。還有看看那個人才能確定是不是國師動的手。”南淩睿頓了頓,繼續道:“國師當年是與父王一起去北疆將我替換回南梁的,這些年父王連王後都未曾告訴,我也未曾露出絲毫口風,此事天下知道的沒有幾人。若是那些兄弟們知道這件事情不大可能,所以,我說是國師。但也保不住我來天聖這一段日子引起了那些兄弟們的懷疑,若是徹查之下,還是有跡可循的。就比如你三年前不是就查到了南梁了?所以我說都有可能!”

“嗯!”雲淺月點頭,“照此說來,國師殺雲暮寒難道是怕你將他換回去?”

“也許是,也許不是!”南淩睿歎了口氣。

“怎麼說?”雲淺月眯起眼睛。

“國師不是要殺他,而是借殺他給他和我一個警戒。他是警告我和他,不要胡來。若是國師真要動手的話,早些年就動手了,不會等到今日。”南淩睿提起國師,語氣有些輕。

雲淺月點點頭,不再說話,看向容景。

“弦歌,你帶睿太子回府一趟。”容景看了雲淺月一眼,對外吩咐。

“是!”弦歌飄身而落。

南淩睿大約也是知道此事重要,開不得玩笑,站起身,看了容景一眼,並未反駁,抬步出了房間。他譜一出門,弦歌便足尖輕點向榮王府而去,他緊隨其後。

雲淺月見南淩睿離開,對容景道:“你怎麼看?哥哥說的國師你可見過?”

容景搖搖頭,“未曾見過。”

“當時我去時幾十人圍攻哥哥,又是那般情形,所以下了狠手,那些人是要退去,但我怎麼肯讓他們撤走?如今想來,那些人不是要雲暮寒的性命了。”雲淺月回想起當時情形,將那些情形在腦中過濾了一遍。

“嗯,也有可能!”容景點點頭。

“你有沒有發現哥哥說起國師時神色和平常的他不一樣?”雲淺月又問。

“嗯!”容景點頭,“你哥哥與這位國師大約是感情不一般。”

雲淺月不置可否,她以為當年隻有南梁王帶著隨從一道去的,原來還有國師。她伸手揉揉額頭,“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複雜的不是事情,是人心。”容景起身站起來,走到雲淺月身後,如玉的手將她放在額頭的手拿開,自己的手代替她的手,輕輕為她揉按。

雲淺月心中的愁悶霎時一散,將身子向後一仰,將頭靠在容景身上,閉上眼睛,想著若是一直有這樣一個人陪伴在身邊,在餓的時候他會做芙蓉燒魚,在渴的時候會端來一杯清茶,在她頭疼的時候會為她揉按驅除疼痛,在煩悶的時候他能開解,在無論任何事情出現在麵前的時候,他都能為她撐起一片天。那麼此生夫複何求?

“好些了嗎?”容景揉按片刻低聲詢問。

“嗯!”雲淺月點頭,身子反轉過去抱住容景的腰,將頭靠在他身前,對他笑道:“以前從未想過我們有朝一日會是這般,若是想到的話,我定然……”

她話音未落,忽然聽到雲王府門前有兵器動靜,立即住了口去傾聽。

“定然如何?”容景也傾聽了片刻,笑問。

“定然在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將你拖來我的淺月閣。”雲淺月放開手,站起身,伸手拉著容景就向外走去,“走,我們出去看看是出了什麼事情!”

容景跟著雲淺月抬步走出房門,笑問,“將我拖來你的淺月閣做什麼?”

“要日日看著你,看看你怎麼長得如此黑心!”雲淺月瞥了他一眼道。

容景低笑,麵色染上一抹回憶往事的輕忽,“當時我就在想若是一般的女孩子被吻了都會要死要活,從來沒見過居然沒事兒人似的。那時候我就想著,不管雲王府和榮王府是真緣還是孽緣,既然到了我這裏,被我遇到了你,我就定下這個小丫頭了!她是我的。”

雲淺月腳步一頓,嘴角一抽,“那時候我才五歲,你才七歲!”

“嗯,五歲和七歲也不是什麼不懂。”容景偏頭看著雲淺月,對她意味幽深地一笑,“你不是懂得很多嗎?比如那個人工呼吸,估計天下人就你懂。”

雲淺月臉一紅,無語地轉過頭,想著這人工呼吸的事情大約會被他記住笑話一輩子了。

容景看著雲淺月輕笑,見她不語,他也不再言語。二人出了淺月閣,不出片刻就來到來到了雲王府前院,遠遠就看到雲王府門口被大約數千名禦林軍圍了個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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