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舟栩淡淡一笑，“你也別繞了，當年之事你早已看開，我豈會看出不來？”
“五古道的大能，我還沒見過如此給戴高帽的人。”拓跋王屋也是一笑。
柴舟栩笑道：“你今天找我來就是為了挖苦我的？”
“你看看這個。”說話之間，拓跋王屋一擺手，畫卷緩緩舒開，其上擺著共計十八個物件，九九一列，兩相對應。
那些物件之中，有宮殿、有寬尺、有妙筆、有長弓，赫然是九件家族靈祖，與之對應的九物亦是如此。
“這是寧鋒前日傳給我的，意指九大至尊寶與我們的家族靈祖一一對應，此事你怎麼看？”
柴舟栩眯著眼睛，“此事我也曾想過，但我們的家族靈祖絕非真正意義上的地榜至尊，你要知道，地榜不同於周遭凡界榜，九至尊乃天地獨有，是僅次於天榜的存在。如果我們的家族靈祖確是九至尊，那也一定不是正常狀態的九至尊，他們的威能一定不止於此，不然上界也就不會這般神聖了。”
拓跋王屋點頭道：“柴舟，那你有沒有想過另外一個問題，暗界為什麼會分為上下兩界？”
柴舟栩不答反問：“靈師有時會化出一個分身，這個分身是為了什麼？”
“為了在不影響本尊發揮的情況下，去做另一件事，或者說與本尊一道完成一個使命。”拓跋王屋道，“可既然是本尊與分身的關係，五古道又作何解釋？”
“拿一個靈師而言，本尊與分身靠意念便可以牽連，可若把這件事無限放大變作近乎兩界，這道強大的意念何處安放？虛與實，誰又能說得清呢？”
“那這本尊與分身的使命又會是什麼呢？”
柴舟栩食指對天，“除了天界，還能有別的解釋嗎？”
拓跋王屋目光銳利，他把兩隻手平攤開來，道出心中的設想，“假如上下兩界是平等的，以相同的法則構建起來並億萬年維持下去，這便意味著他們之於天界都是平等的，他們都有各自的通天之法。”
二人的想法碰撞到了一處，柴舟栩忙道：“假如天界並不知道這是一個規則下的兩個空間，它麵對暗界的規則仍是不變的。”
拓跋王屋道：“這就是說，暗界以本尊和分身兩個渠道攫取著通天之法，一切都被暗之上界牢牢掌控，下界是一個他們的‘收集’之地。”
“所以，通天法符一如其名，它通的是天界！”
“沒錯！在踏臨上界之後，必然還將擁有一枚通天法符，這就是上下兩界分離的根本原因！”
四目相對，二人的目光都是煞為犀利。
拓跋王屋又道：“恐怕還不止於此，一個人可以擁有多枚通天法符，這是暗界的通天之法，也是未來抗衡天界的秘鑰！”
柴舟栩麵色一緊，霍然道：“難怪……難怪許多至強的人仍舊選擇留在下界！”
“至強的人？都有誰？”拓跋王屋忙道。
“比如五古道的五位道主、化出神持之力今非昔比的三十六地靈之主！”
“還有，神秘的，黑暗城主！”
拓跋王屋補充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