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鋒歎了一聲,“反正也不能改變什麼,小……清影,天啟之門究竟是什麼?”
舞清影道:“這是拓跋家族檢測家族子弟的辦法,自從我來到這裏,家族裏麵最強的人也隻能走過六十層,現在張口就是八十九層,分明是不想讓你待在這裏!”
……
家族大殿內,拓跋王屋的臉色不怎麼好看。
“家族,天啟之門乃是家族的至寶,數千年來從未有人嚐試過調低它的難度,就算能做到,我等恐也需要數年的時間。”
“數年??”拓跋王屋一拍膝蓋站了起來,“那要是給你們數天呢?”
下方幾人暗自咧嘴,好在他們已習慣了這個人胡亂出牌的處事風格,不然不知要驚詫到什麼地步,“家主,天啟之門是我拓跋家族的試金石,即便它的威能可調,也萬萬不能嚐試啊,這對整個家族有著莫大的害處,您可要三思啊!”
拓跋王屋思量半天,“迄今為止,天啟之門的最高紀錄是多少?”
“九十五扇!這個記錄乃是狂神創造,至今無人超越!”
一聽“狂神”二字,拓跋王屋更是滿臉苦澀,“那一個一階界神,理論上能闖過的是多少層?”
“四十九層!”一人不假思索說道。
拓跋王屋直覺兩眼一花,他已太多年不曾介入天啟之門的事情,此番一聽方才知道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這本身其實與寧鋒沒有太多關係,拓跋王屋真正考慮的是拓跋孤走時留下的那些話,這個有可能踏臨上界的人就要被自己以這樣一個方式攔在拓跋家族之外了,有些“不好交待”。
不過,拓跋王屋轉念一想便又釋然了許多,如果這個人連“這點”考驗都無法通過,以後還談什麼上界?拓跋王屋這般安慰著自己。
翌日淩晨,偌大天啟之城的上空,一個近乎透明的大門凜然而現。隻是家族之眾對此早已習以為常,每隔個三天五日,天啟之門便會開啟一次,無論是檢驗弟子還是考驗“異族”,總之這個東西已經變得愈發稀鬆平常了。
約莫半個時辰後,許多人的目光卻奇異地落在了天啟之門上,因為他們聽到了一個可怕的傳聞。
這一日,將有一個人挑戰九十層!
“開什麼玩笑!我活了一千多年,超過九十層的隻有狂神一人!”
“要我說也是胡扯,記得之前還有一個異族揚言走到天啟之門的盡頭,當時也是滿心期待,結果沒到七十層就斃命其中了。”
“該幹什麼幹什麼吧,這種事我才不信!”
人們議論不絕,九十層的刺激並未持續多久。
拓跋流雲是拓跋家族年輕一代的佼佼者,麵見天啟之門又聽到“挑戰九十層”,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當年他才發出過九十層的豪言壯語,但最終隻是來到了七十多層,若非他是家族之人,恐怕早已像很多異族那樣殞命其中了。
對家族之人來說,天啟之門是一場檢測,但對異族來說,這無異於一道生死關!
不多時,一道人影出現在天啟之門前,此人背著重傘、麵色沉定。所有人都不曾見過他,見到又是一個異族,人們紛紛低下頭來,有的搖頭輕笑,有的麵無表情,隻當這是從前萬千的重演,提不起絲毫的興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