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至尊寶被緩緩拉走,逐漸來到眾多巨頭的麵前。
“哈哈哈哈哈!”寧鋒狂笑,一切都完了,沒有人能在這樣的情形下救得了自己,沒有人能撼動這些暗界至高的存在。
沒有人,沒有人!
絕望,這也是寧鋒此生最為絕望的一刻!
隻是這種絕望也持續不了多久了,“典蒼星!三宗六族!我寧鋒來世,必報此仇!”
“你不會有來生。”
“卻也不必來生。”
說話的是兩個人,一個是東方家族所到的最強者,另一個聲音,則是不知出現何處。
不知出現何處?
宗族之眾立時一凜!
朦朧的氣焰中,一個男子徒步走來。
這個人的身材很高大,背脊挺拔,土木形骸、不自藻飾,他的手中提著一把漆黑的短刀。他的麵龐極為剛硬,這是天地間獨有的一種剛硬,“剛硬”這個詞隻能用來形容他,因為他站在那裏即便一言不發,也有一種奧然的威嚴,於敵,強威難受,於友,踏實坦定。
他的長發有些亂,有時齊掠而後,有時遮住麵頰,有時幾縷拂在嘴唇。
他不疾奔不飛馳,隻是邁著步子,一步又一步,他的步子很大,每一步都能踏出一個氣場,他目視著正前,隔絕了此地至強者的衝襲。
他的這雙眼睛隻是盯著寧鋒,沒人能看懂這雙眼睛的豐富,這是一雙閱盡悲歡的眼睛,一雙對一切冷漠的眼睛。如果它會煥發光彩,那必定是此生最牽絆的存在,足以讓這雙眸彩霞濯滿天!
所謂性情,莫過於此。
“你是誰!!”這一刻,連宗族巨頭們都是眉頭緊鎖,這一幕簡直詭徹天地!
“在下拓跋孤。”
“拓跋孤?你是拓跋家族的什麼人!”
他們沒有得來絲毫回答,隻是看到這個人一步步走向寧鋒,從頭到尾他的步子沒有絲毫變化,就是這般坦達、從容!
若是平常時候不知寧鋒會表露出什麼樣的麵容,但此時他隻有噙著笑,這副破敗的身體已經由不得他再做什麼了。
如果說有誰能救自己的話,隻能是這個在凡界就讓寧鋒覺得無所不能的三哥了,寧鋒之前那般篤定隻是因為不敢想這一幕真的會發生。
這一個,是拓跋的本尊,真正的拓跋孤,是凡界世俗軍中特立獨行的那個人,一個可觸可談的真正拓跋!
拓跋一步步走向寧鋒,除了這二人,沒有人知道,他的每一步都是許多個春秋,二人已是百年未見!
“三哥,等戰爭結束了,我們就住在蠻越,每天像這樣賽馬!”
“嗯,有馬有劍有酒,無人無我無愁!”
“無人無我倒是無愁,可誰來騎馬誰來舞劍誰來喝酒呢?”
“哈哈哈!小子,你不懂!”
……
往事如風,白雲蒼狗,寧鋒心中狂動,“終於到了這天,我寧鋒和三哥重逢了!!!”
“小五,我還是來晚了。”拓跋笑著。
寧鋒淚浮眼眶,這一刻的他,踏實、踏實、踏實!
就像世俗中那軍旅生涯在這個人的羽翼下成長,寧鋒恍然之間回到了那一刻,隻要有這個人在,他什麼都不必擔憂。想想,這真的是一種莫大的美好。
在暗界這個冷漠之地,遇見最早時候的拓跋,可以想象,這是何等欣然寬慰的一件事!
唰唰唰!
連空頂帶地麵,眾多宗族之人向二人湧來,“拓跋孤,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想幹什麼!”
“黑暗之城的賬,不應算在寧鋒身上。”
“嗬嗬嗬!我宗族靈祖都被攝拿,更與你拓跋家拉開了差距,你現在想帶走此人以及隨他驅使的至尊寶,這天底下的好事全是你拓跋家的了吧!”
“你們想的比我多,我隻是想帶他走而已。”
“不管你是誰!休想帶他離開!”
拓跋孤笑了笑,掃視了眾人一眼,“那你們可以開始攔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