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呀?”木子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野雞。
“野雞!”說著,專注的看著木子:“等一下,很快就有的吃了!”
木子拖著下巴看著啟賢熟練的忙碌著……心裏很多複雜的情緒說不來,她甚至不知道在自己麵前的這個熟悉的陌生人是誰?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就是,有他在的地方,她可以很安心的睡覺。而啟賢似乎知道自己最近一直睡不好一樣,把自己帶回他的身邊。
“可以吃了!”啟賢把雞腿等比較有肉的都留給木子吃。
木子吃了幾口,想喝水,端起杯子看了看是空的。啟賢早有準備似的一把接過木子的杯子,幫她續杯。杯子是啟賢特意用新鮮的竹子做的,上麵還有一朵別致的雪花。
木子端詳著杯子上的雪花,好奇的問:“杯子上怎麼有一朵雪花呀?好漂亮~”
“那是蒲公英!”
“你喜歡蒲公英啊?”
啟賢靜靜的弄著火堆,沒有回答。是的,曾經是有這麼一個女孩喜歡蒲公英!她的笑容也像蒲公英一樣美麗、可愛。
木子揣測著啟賢的心思,但是他都不想說,或許是沒有聽到,木子這樣想的,也沒有再問下去。
清晨,太陽的光芒照亮了陰晴的天空。啟賢坐在洞口等到木子睡醒了之後,給她遞來一杯溫的蜂蜜水。
吃完早餐,木子跟著啟賢來到竹林。啟賢自己動手,在挖冬筍。他也不讓木子幫忙。無聊的木子聳聳肩,站在竹林中,背靠在竹子上。微風吹拂著她的發絲,豔麗的麵容在陽光下顯現著那迷人的模樣。不大一會兒,太陽躲起來了。細雨綿綿的飄落在竹葉上,雨不大,極細極細像大霧一樣,還不足把人淋濕。剛剛出門的時候還是大晴天,一轉眼變成了陰雨天,這個天有點像潤物細無聲的春季。
一條體背草綠色,頭頂有細小鱗片的美麗的竹葉青趴在兩三米之外,黃色的眼珠、黑色的瞳孔目不轉睛的盯著木子。看起來很像貓眼睛。
木子無意中瞄見竹葉青,竹葉青的膚色在竹林裏可以很好的偽裝。起初木子還沒有太在意,大腦反應過來的時候,瞬間臉色發青,臉顯得格外的奇異,那種神色包含著痛苦、猜疑和恐懼。她甚至忘記要呼救,蒼白的嘴唇劇烈顫抖著,絕望的眼神投向啟賢的方向。
此時啟賢滿意的站起身,肩膀上扛著一隻竹根,竹根兩排大大小小的擠滿了冬筍,遠遠的看著就像一隻千年的蜈蚣精一樣,冬筍就像是蜈蚣的腳,還是穿著鞋子的腳!
啟賢鎖著眉看著臉色發白的木子。“怎麼了?”啟賢跑了過去……
“別別別過來!”
啟賢犀利的看見了那隻蠢蠢欲動的竹葉青……很不幸,啟賢為了救木子被那隻神經質並且必備很強的攻擊性的竹葉青咬到了。
“都叫你不要過來咯~”木子眼眶盛滿淚水:“剛剛明明可以躲過一劫的,都是你,那麼激動幹嘛?你要是不過來,那隻蛇已經走了……”這似乎是愛的謾罵!
啟賢坐在地上,左腳的小腿上有少量的滲血,竹葉青留下兩個深深牙齒印。那條蛇被啟賢捏在手裏,另一隻手熟練的揮起腰間的那三棱軍刺,破開了蛇肚,取出蛇膽!啟賢強忍著劇烈疼痛溫柔的對木子說:“趕緊把蛇膽吃了。”
木子看著啟賢腳上的燒灼紅腫的傷口,那一刻心都化了,眼淚吧嗒吧嗒的流……啟賢的嘴唇變成了黑色,感覺頭也昏乎暈乎的。手還是沒有放下來,高高的舉著,手心上放著深綠的蛇膽。
木子哆哆嗦嗦的接過蛇膽,閉著眼睛吞了那蛇膽,這是啟賢受傷換來的。接著聽見啟賢痛苦的低聲呻吟,木子猛的睜開眼睛,看見的是三棱軍刺刺在啟賢腿上的那一幕。木子整個人都驚呆了:“你這是幹嘛?”
“必須放血把毒逼出來。”啟賢咬緊嘴唇,疼痛感讓他額頭的青筋暴動,拔出三棱軍刺,血賤到了木子,啟賢的血順著木子的手臂滑落,滴在地上,化在土裏。木子捂著即將哭出聲的嘴巴,顫抖著跪在地上,眼淚模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