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人!我有嗎?我有過嗎?”冷淡的話語從嘴角流出,我不知道,我失去了一切,哪怕是我自己的記憶也被輕易的奪走。我,又會有親人嗎?
“有,一定有的。說不定,他們就住在這裏呢!”士織的話身旁傳來,我望著四周還是看不見頭的墓碑。心裏多了一絲期盼,士織的話,似乎有一種奇特的魔力。很喜歡聽她說話呢!
雨越來越大,傘的頂端忽然被打破了一個洞。一滴雨水落下,打著旋,我可以清楚看見雨滴中那綠色的圓形東西,似乎是種子。
它徑直地落下,下降,落進了士織腦袋。我看著這一切來不及阻止,看著士織閉上了眼睛,額頭滾燙的溫度說明她感冒了。
怎麼會這樣?我看著四周,何時起雨滴中多出了一顆顆綠色的種子。綠色,隨著降下的雨滴一起落下。
我看著一顆帶有綠色種子的雨滴落入最後的幾個相伴的婦人身體,婦人倒下帶著眼角殘留的幾滴眼淚的。
驀然間,視線的盡頭一道黑色大衣的身影在雨中晃動,但那雨滴似乎對那人無效。難道是他做的嗎?這一切是他做的嗎?
我看著地下躺著的士織,恨下心來。把她背在背上,用傘護住她被雨打濕的衣服,淋著散發詭異氣息的綠色雨滴。
朝著黑衣男子跑去,察覺到了我的舉動。黑衣男子朝著一側的高樹林跑去,我緊追不舍的追在他後麵。那個人,為什麼那個人沒事?為什麼隻有那個人沒事?
沿著高樹樹立的森林跑去,泥濘的土路讓人跑起來很費力氣。何況背上還背著一個感冒的人。
幾分鍾後,黑衣人闖進了深山頂的一座木製小屋裏。我看在眼裏,他的意思是要我進去。打開門,走進木屋。
房子很溫暖,中間一個火爐一般的東西散發著絲絲暖流。而房子裏,隻有兩張床,還是隔空的。可以看出,這裏應該有兩個人居住
除此以外,一張抽屜式的桌子,一個火爐似的保暖設施,一個放衣服的衣櫃,一個放食物冰箱。這就是屋子裏的一切。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隻有你淋到那種雨沒事?”我是在逼我他告訴我答案,這裏,我相信他逃不掉。
“你呢!難道你不也沒事嗎?”他沒有回答我,語氣一轉,反而向我發問。
我看著自己已經濕透的衣服,卻是沒有想到這個。我也沒事!我怎麼可能也沒事。是他搞得鬼嗎?對,一定是他。我怎麼可能有這種能力呢!
似乎是找到了突破口,我說服著自己。“你到底是誰?一切都是你做的吧!”再一次我將疑問拋給對麵黑衣人。
“不,不是我。”他沒有過多思考,很直接的回答。很可惜,我無法從他眼裏看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那件黑色的大衣緊緊將他的上半臉遮住。
“那麼,你帶我來這裏的目的?你的身份?”我還是回到了最初的問題,也許,是心理在作怪吧!
“現在的你沒必要知道,時機一到,你會想起來的!”說罷,黑衣人腳下忽然出現一個黑點,黑點在蔓延、變得,知道布滿黑衣人身體大小。
漸漸地,他的身體向下沉去。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沒入了黑色圓中。隻留下一句話“桌子裏有要,再不治療,那女孩估計撐不過明天。”
我回想起來的,我會想起來的,腦海回憶著這句話,我從抽屜裏拿出感冒藥,衝好放在桌子上。用溫熱的毛巾鋪在士織的額頭,我陷入了沉默。
看著一旁的另一張床以及手心裏暖暖的感冒藥。這一切,是黑衣人早已經安排好的嗎?他說我會想起來的,他認識我嗎?
打開開關,屋內頓時變得明亮了許多。望著天邊緩緩落下的殘陽,回想著白天那些讓人陷入昏睡,那些躺在外麵的人,會發生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