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春闈榜單已經下來了,侯府陷入了一片愁雲慘霧當中。
榜單果然和芊芊縣主說的一樣,張荼城是探花,容九歌做了狀元。
錢小小拉了她的小馬馬,麵無表情地走出侯府。
世子追來,問道,“阿姊,你這是要去哪兒?”
錢小小,“給你綁個姐夫回來,不然,就打那個男人一頓。”
世子,“阿姊好威武!阿姊你要綁哪個男人?”
錢小小,“狀元郎。”
世子吃驚的嘴巴裏要吞下一個雞蛋。
錢小小,“再不綁就遲了呀,萬一他容九歌和張荼城有一腿然後滅國怎麼辦。”
世子的嘴巴張得更大了。
侯爺提著個鳥籠子也湊了過來,“兒子,你跟著你姐去吧。”
侯爺仰頭長歎,“成了,就算三年後滅國了,咱們家抱緊大腿也不會被抄家。萬一那個男人被你姐克死了,咱們家就可以繼續做咱們的皇親國戚。這樁買賣隻賺不賠。”
世子覺得他還沒有睡醒。
錢小小自信地挺了挺小胸脯,“我不用他,我有我的妙計。”
侯爺很好奇到底是什麼妙計,讓看家護院們準備好了棍棒繩子,跟著錢小小前去看看。
錢小小在容九歌家的院子前停了下來,琢磨著,用什麼姿勢綁容九歌回去比較好,又掂量著,藥爐裏剩下的春-藥分量夠不夠。
一行人在土院子外,陪著麵容呆滯的錢小小等了好久。
錢小小還是拿不定主意到底用什麼方式搶比較好。
她下了馬,提著裙子,手腳麻利地爬上了土牆,朝著屋子裏望。
土屋子裏,容九歌正在一株花樹下納涼,也正好抬眸看向錢小小的方向。
四目相對,頗為尷尬。
容九歌坐了坐,“姑娘,牆上風大,不如下來走正門?”
錢小小,“不了,我有事情來尋你。”
容九歌,“姑娘有什麼事情呢?難道要來告白了嗎?”
錢小小,“那種低層次的東西不是本姑娘喜歡玩的。”
容九歌,“哦?”
錢小小看了看容九歌手中的書,“不知道狀元郎在讀的是一本什麼書?”
容九歌,“《佛經九注》。”
錢小小麵容再次陷入呆滯。
係統君,你到底為什麼要出家,為什麼要丟我在這裏做這種無聊的任務。
錢小小,“所以,你是在讀佛經,忘記了來找我求親了嗎?”
容九歌,“當日初見,不知姑娘竟然是縣主。一別之後,容某十分後悔唐突了縣主,恨不得出家以證縣主清白。”
錢小小,“所以,你是不準備對我負責了嗎?”
容九歌,“容某並未做出什麼需要對姑娘負責的事情呀。”
錢小小,“其實,我今天來,是準備綁你回去成親的。”
容九歌,“……”
錢小小擠出兩滴眼淚,“你這個始亂終棄的負心漢,竟然這麼對我,我後悔了。”
容九歌,“……別啊……”
錢小小磨磨蹭蹭就要下樹,沒有想到裙子太長了,她不小心掉了下去。
不偏不正,還剛好掉在了容九歌的身上。
錢小小麻木臉。
容九歌被砸得七葷八素,好不容易穩住,看到了懷裏錢小小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唉聲歎氣。
錢小小:屁股好疼啊QAQ。
容九歌,“姑娘真的鐵了心要嫁給容某?”
錢小小,“是的,不然我幹嘛來問你。”
容九歌,“好,我且先送姑娘回府,不日容某官事落定,再去府上求娶。”
錢小小,“行的吧。”
當天晚上,世子跑來告訴錢小小,容九歌趁著夜色跑了。
跑了……
錢小小憤怒了,天下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前一秒還答應做他老公,下一秒就敢逃跑。
世子,“還好我發現得及時,將那對狗男女綁了來。”
錢小小:狗男女什麼情況?
容九歌腦袋套著一個麻袋被推了進來,旁邊那個蓬頭垢麵被打得媽都不認得的女人是張荼城。
錢小小:她從前怎麼沒有發現,她弟弟那麼厲害,竟然連武功精絕的熟讀兵書的女主綁了來。
世子,“姐,張荼城可真不好綁,我用了兩塊兒板磚才搞定她。”
怪不得臉被打成這樣,親愛的弟弟,你難道沒有聽說過板磚是打後腦勺才管用的嗎?
錢小小從袖扣裏摸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了世子,“拿去花。”
世子,“姐,我愛你。”
錢小小,“乖,我也愛你。”
容九歌清俊憔悴的臉,麵色複雜地看著錢小小。
錢小小,“你又負了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