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還好,可是溫柔,這群人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白公子,何必呢?希瑞少爺對您兄弟情深,讓我們帶您回去。”
錢小小笑了笑,“他不是答應過我,如果我想走,隨時可以走嗎?他在騙我嗎?”
“白公子,這些我們都不知道也和我們沒有關係,我們接到的命令是,一定要帶您回去。”
錢小小,“讓宮希瑞回答我,不然,我現在就跳下海。一個一心尋死的人,你們想攔也攔不住。”
那群黑衣人似乎低頭說了什麼。
“白公子,您稍等片刻,希瑞少爺正在趕來的路上。”
錢小小二話不說就帶溫柔進了船。
溫柔慌得手腳發抖。
錢小小微微笑,“不用怕,不過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人,很容易就能夠處理掉。”
其實剛開始她也不確定,和係統確認了好幾遍。係統說沒問題,這些弱雞他一根腳趾頭都能對付才勉強放下了心。
溫柔已經淚流滿麵了,“展揚,你絕對不能再回去,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再回到那個摸頭的手裏!”
錢小小回了她一個溫柔的笑容。
“最後一個問題,溫柔,你到底怎樣,才能夠幸福呢?”
溫柔:“幸福……嗎?我希望你能夠安然無恙,現在……我最希望君澤能夠給我一個交待。他真的愛我嗎?為什麼,他愛我卻不來看我?”
錢小小很理解這種女人對待情人作死式執著的心情。
“好。”錢小小微微側頭笑,“你答應我了哦。”
…………
宮希瑞在一片美夢之後,就是接連不斷的噩夢。
他夢見自己一時變成了古代的公子,一時又是原始森林裏艱難求生的普通人,但是那些接二連三混亂的夢境裏,總是時不時浮現出同樣一個身影。
他甚至從來沒有看清楚過那個身影的臉,但是他卻有種執著的感覺,他愛她。
那是他心愛的女人。
不,那是展揚。
毫無理由,沒有任何根據的認定,就好像他一出現他就立刻能夠知道他是誰,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已經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一番番滋味湧上心頭,那個身影卻縈繞在夢境中,銘刻在靈魂裏,永誌難忘。
夢裏,隻有一句話很清楚,“到底怎樣,你才會幸福呢?”
“展揚!”他大聲呼喊著坐起身,夢裏的一切煙消雲散,隻剩下那種挖心拆骨一般的難過。
展揚去哪裏了?
他渾身虛軟,雙腿一點力氣也沒有,抬手勉強摸了摸身邊。心底就涼了半截。
人,沒了。
前半夜的美夢卻還記得清楚,展揚在他的懷中撒嬌耍癡,把他所有的怨恨懷疑都打散了,展揚說愛他。
他捂著臉,不過一會兒,濕潤的淚水就從五指之間傾泄下來。
是夢嗎?還是真的?
展揚已經走了,這一點不用確認。
他答應過他,隻要他想走,不會攔。
隻是……放不下。
不,他不願意。
夢裏的展揚說,他其實很喜歡他,但是因為一些原因所以被迫不能說出來。如果那是夢,就讓他永遠活在夢裏吧!
為了展揚,瘋一次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