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老弟,快進來,我給你引見幾個人。”蘇克能一邊說,一邊將善造帶進了地下室。
進入地下室,善造就看見裏麵已經搬進來了幾張椅子和茶幾,旁邊坐了4個人,善造看了一下,中間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慈眉善目的樣子讓人頓生親切感,他正含笑的看著走下來的善造。右邊是一個白人,穿著很整齊的禮服,正在桌子旁邊撥弄著手中的一塊金懷表。再過去是一個頭發散亂的白人,帶著一副深度的眼睛,身上的西服皺皺巴巴的,穿著一雙很大的毛拖鞋,就像剛起床似的,他也用很有禮貌的微笑回應善造的打量。左邊坐的是一個年輕人,他正端正的坐在位置上,手裏拿著一把折扇輕輕搖動,見善造看他也連連頷首示意。
蘇克能忙給幾個人引見善造:“這位是造宇科技的總經理善造先生!”
然後,蘇克能轉向那位白發老人:“這位是我們玄學研究協會的會長吳漢宣老先生,他右邊的那位是協會的會員來自德國的艾利森爵士,艾利森教授旁邊的那位是協會的會員來自美國的斯蒂芬教授,右邊這位是協會的會員來自浙江的林緒凱先生。”
善造一邊聽著介紹,一邊和麵前的幾個人打招呼。介紹完了,大家坐下,那位和善的吳漢宣會長開口說道:“聽蘇副會長說,善先生也是修玄之人,不知道善副會長從師何人?”
善造頓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說,洪從古雖然從小指點他,卻從沒有說過收他做弟子,但是自己的所學多來自他,應該說他就是自己師傅了,但是他本是鴻鈞祖師仙氣所化,自己算來是鴻鈞的弟子,但是這個師傅說出來別人不把你當瘋子也會當白癡的。轉念一想,洪從古在別人眼睛裏麵隻是一個普通人,說出來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就回答道:“我的師傅叫洪從古,現在已經仙逝了。”
吳漢宣眉毛動了一下,道:“洪從古?不知道令師長什麼時候仙逝的?”
“就是今年。”
“他仙逝時高壽啊?”
善造很納悶這個吳會長會好奇洪院長的事情,但想到這位老人年齡大把,說不定是吳院長的古人也說不定,就謙遜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年齡,他過世的時候從外貌上來看就是60來歲的樣子。”
“60來歲。。。那就不像了。。這麼多年,如果是我有過一麵之緣的那個洪從古,應該也有百多歲的高齡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反正從我懂事起,洪院長就是那個樣子,我在他身邊10幾年,他都沒有什麼改變。”
“哦?那你可以描述一下令師尊的相貌嗎?”
“嗯,洪院長的外貌沒有什麼很特別的地方,不過我對畫畫也有點心得,可以畫給您看看。”
吳漢宣聽了精神一振:“好!克能,快拿紙筆來!”
片刻,吳漢宣端詳著善造給他的畫像竟然十分激動:“果然是他,果然是天意!”
所有人都很好奇地看著吳漢宣,都用目光在詢問。
好一陣,吳漢宣才恢複平靜,看看身邊的眾人,對善造說道:“令師果然是位活神仙。我和他早在60多年前就有過一麵之緣,那時候我還是個十三歲的小孩子,是昆侖山玉鼎觀的一個小道童。”
接著,吳漢宣的神情似乎回到了60多年前,喃喃的講述著那個改變他一生的見麵。
吳漢宣當時還不叫吳漢宣,他叫吳福壯,在一個玉鼎觀裏麵當了一個小道童,說是小道童,其實也就是因為家裏無力撫養,送到觀裏麵打雜的,長大了就當道士,但是總算不會餓死。
吳福壯每天就是把道觀打掃幹淨,然後打水、去後山砍材,從八歲來到觀裏麵,已經五年了。這道觀的主事劉道長本是一個教書先生,平時好鑽研玄學周易,後來世道漸亂,沒有什麼人讀書,劉道長勝機也沒有保障,就來到道觀半路出家當了道士。平日劉道長待人也不錯,對於幾個來道觀求生路的小道童也很照顧。有空的時候,吳福壯也跟著道觀裏的劉道長學學認字,也拿些道書看看。吳福壯人很聰明,學字看書進步很快,頗得劉道長的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