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鶴說:“魏老大,我們不是應該為他難過的嗎?他可是我們的兄弟。”
魏騰說:“是啊!但你沒學過一個叫‘樂極生悲’成語嗎?哈哈!”
“哈哈!”韋鶴也開懷的大笑。
兩人看起來就像兩個神經病。
我氣喘噓噓的把門關上,慶幸沒被教務主任抓住,但回想方才發生的事情,卻有些悔不當初,那時真不應該趁機踢張英俊蛋蛋的,看來明天又得到教務處那裏接受談話了。雖然手握教務主任把柄,但終究是沒有實質證據,說來都是虛的,要是他因為韋鶴他爸的權威而破罐子破摔,那吃虧的肯定是我。
但不管什麼說,現在得去救我姐,要是那死鬼給我姐弄個車禍什麼的,那還了得。
我急匆匆的跑到衛生間,撒了一包尿,卻見一坨地雷樹立在便盆裏,心裏甚是欣慰,真沒想到,我的教學水平比我們學校金牌教師還高。
但我的自誇也隻能停留在短暫的小便時間裏,衝了水。柴多歪著腦袋站在外邊,似乎等著我誇它。
我把它抱了起來,說:“小樣,別驕傲!咱們先辦正事去,要是能活著回來,給你兩根火腿做獎賞。”
我把指環掛到他脖子上,然後躺在床上,念了無常鬼給的咒語,我的靈魂悠然飄出,進入柴多體內。
柴多打了個寒顫,他的意識全被我控製。
我正要出門,卻似乎忘記了些什麼,想了想,原來是法寶沒帶,我四處尋覓那桃花符乾坤袋。最後在床底下發現了它們。
我用爪子把它們放進口袋裏,但我很是奇怪,因為我根本沒有口袋。
我踉踉蹌蹌的跑下樓。
我這人心一急就忘事,跑到了一樓才記得沒關門。雖然不關門也不礙事,就怕教務主任見門開著,就進門來對我大呼小叫,最後見我一動不動,又把我送上救護車,然後幸災樂禍,到時候我又得多跑一趟醫院。
我又往樓上跑,再次跑下樓。
跑到籃球場上,見到接收張英俊的救護車正好把門關上。
我聽到他因為緊張而絮亂的呼吸聲。他的氣味,聞起來有些酸臭,我懷疑她曾經偷偷進過女生宿舍。但或許他隻是在女生宿舍外麵溜達得稍微久一點而已。
救護車噴出濃烈的尾氣,我看到魏騰和韋鶴向它揮手告別,臉上還帶著笑容,果然都是好兄弟,從來都是好臉色。
我跟在救護車後麵跑著,自從出了校門,救護車便把我拋在後麵,最後它向左,我向右。
路過文體廣場,菜狗依舊站在上麵晃悠,撿食別人丟掉的碎骨和不小心掉落的碎肉以及麵包屑等等,有時候人類的口水都舔得津津有味。
當初我見到它的時候,它還是一條單身狗,今天竟然還有一條灰色的母狗走在它身後,還時不時撥弄著它的尾巴,看起來很幸福的樣子。
我仔細看了那母狗,正是那天晚上他強上的那條臘腸犬,沒想到這樣都能湊成一對,這世界孽緣真是多!
或許是因為臘腸犬真的沒辦法了,畢竟第一次已經給了人家,而作為一條流浪狗,生活又是如此的艱辛,跟誰又不是一個狗樣?
以及忍受,不如享受。
菜狗見到我,又是嗬嗬的笑。我沒空理會他,因為我姐的氣味正在空氣中變得越發清淡。
我得緊追她的氣味。
她的氣味沒有按照往日的路線,從沿河大道往家裏去,而是繞進了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