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佛魔誅戮(1 / 2)

劍尖緩緩下落時,一道金光彈射而來。熊航一驚,急忙舞動‘赤紅雷火袍’披擋護身。

金光撞激在袍子身上,射起火光衝天,熊航的紅袍法衣將這一道金光阻擋開來,鐺地一聲,一顆佛珠掉落在地。

熊航大聲驚道:“一指頭禪?”

穆岩急忙回頭見身後洞窟之中,正由五人緩步走來,當頭的是一位身披破舊佛袍的老僧,瘦弱不堪,臉色泛黃,笑臉迎人。他身後站著四位身高八尺的壯僧,那四位僧人頭上結疤赫赫分明,雙目如銅鈴怒瞪,脖頸上掛著一串粗大的佛珠,上身裸露在外,肌肉結實,繡滿了密密麻麻的文身,雙臂青筋勁暴,下身穿著一條皂灰色僧褲,腳踏著一雙黑灰色的僧鞋,如同金剛一般佇立在老僧身後。

“阿彌陀佛!看來微宗仙門所發生的這些蹊蹺事情,都是你這小子在搗鬼!單霜之若是知道,豈不是心寒如霜。”當頭的老僧用手撚著佛珠,笑轉怒道。

穆岩見後頓時大喜,叫道:“行癡大師!”

這行癡大師正是當年幫助穆岩與雷大牛進微宗仙門修法的引薦人,故人相見,又在危難之時,更是親切,興奮不已。

行癡老僧見了見穆岩後,頗有欣慰地略點了點頭,然後再看向石室中的熊航,見他揮袍阻擋住了自己的佛珠激射,心中頗為差異,暗道這人年紀輕輕,修為造詣之高,竟將自己的法術給破了,看來他身披之物定不是尋常之物。

“空城佛門的行癡大師怎麼會來到鬼窟?”熊航一咧嘴笑道。

“聽聞鬼窟獨孤掌門得了葉靈道人的‘百目毒蟾’,老僧一向心存好奇之心,今日特來數數這毒蟾的眼睛,看看是否正好是有百隻。”行癡笑道。

“那你來的便是不巧了,你要眼神還夠犀利的話,應該能夠看的出來,這鬼窟之中好像沒有別人了吧?”熊航嗬嗬一笑,笑容裏奸詐卑劣,這和穆岩先前所認識的熊航完全判若兩人。

“正如我所料,相比這獨孤掌門現在已到了太行峰了吧?”

穆岩聽後,心中一震,暗道:太行峰?微宗仙門!難道血獄鬼窟今日去微宗仙門了?

行癡神僧環視了石室一遍後,神情略有變色,向身後四位金剛壯僧低聲說道:“先求救人!”

四位壯僧齊飛而出,腳步剛烈,轉眼之間已將刁住瓊、穆岩抗回身旁,護身防禦起來。熊航卻未做任何阻擋,隻是奸笑著看著行癡老僧。

“阿彌陀佛,還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不知能否解答老僧心中疑惑?”行癡老僧向熊航問道。

“說來聽聽,不過我說的話說真是假,你也隻當我說來聽聽!”熊航嘻嘻笑道。

“阿彌陀佛!你真說我就真聽,你假說我便假聽。我想知道,當年獨孤玄火脫離千毒門,在這血獄鬼窟創辦鬼門,其人懷有逐鹿問鼎之心,心存圖傲世天下之夢。心不滿足,先是在鹿陽峰大戰正派仙門,後盜了葉靈道人的‘百目毒蟾’,與天山玄宗仙門有深仇不解。今日之事,為何還有天山玄宗仙門的黑白雙鬼暗中插手正派與鬼窟的機怨?”

“嗬嗬,將死之人告訴你們也是無妨,那日我遇到一隻青色蒼鷹,他顯然也是被人點化成人,對我說天山玄宗仙門有雙鬼可以法器誘惑,助我們成就大事!”

熊航依舊奸笑地侃侃說道,行癡老僧一臉疑惑,心想這人所說之事,前因不詳,後果不細,分明是假話亂我心神。既然他不肯說清,我多問也是無意,現在最主要的便是先捉了他去太行峰微宗仙門,當麵對峙便知曉。如今情況緊急,這鬼窟空無一人,獨孤玄火定是傾巢出動,去太行屠峰,恐單霜之勢單力薄,我空城佛門定要相助一臂之力,否則世間正派仙門恐要遭此解難。

穆岩聽得明白,他知道這熊航口中所說的青色蒼鷹定時蛋黃。當年蛋清因為窺看《天魔琴操曲》而變得暴戾左啄傷自己,咬傷蛋黃後倉惶逃跑。時隔許久,也不知現在如何。

穆岩完全不會知道,那隻被他叫做蛋清的青羽蒼鷹,天性好貪,卻悟性極佳,隻因此時窺看了這本《天魔琴操曲》的半卷內容,日後竟也修成人形。

又因穆岩將古籍壓停在法界頁上,這蒼鷹不得後卷內容,便再無法自悟參修,修為也始終停在無相法界之中。

行癡神僧喝令四位金剛壯僧護法保護穆岩與刁竹瓊二人,自己邁步上前,對熊航說道:“阿彌陀佛,我佛慈悲,不忍傷殘為修,若你能迷途知返,定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若不然,老僧今日算是為單兄清理門戶了。”說罷,將胸前佛珠念起,繼續說道:“你眼銳淩厲,先前看得出我這施法是‘一指頭禪’。”

熊航祭起‘青龍’劍在手中,朗聲大笑道:“有本事便來破我這‘赤紅雷火袍’!”說罷,熊航左手擎住雙劍,淩舞空中,右手念訣,轉身揮掌向行癡神僧身上轟打開來。陣陣掌風如同霹靂一般,呼嘯而出,凜冽削風,吞雲噬日,洞窟之中有些砂石被掌風轟的斷裂開來,斷岩般的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