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1 / 2)

生,動。死,不動。動與不動在我輩掌控亦不在我輩掌控,故這片天地稱—“不動天地”簌簌……

大風吹。

風起雲動,那風為何吹?那雲為何動?這片天地因何存在……

青澀的樹葉被大風吹落在小林間,這……風多麼絕情,青澀的樹葉原本還未枯黃,卻脫離了母體,對未來蓬勃向上的夢想被大風吹滅,脫離了母體的樹葉,漸漸寫上了歲月的痕跡,開始逐漸逐漸……枯黃。

這是它的命?或許是吧!對此,除了一歎,還能如何?誰能為它續命?它終究脫離了母體必須麵對枯黃的使命。

大樹下,一白衣中年人影靜靜站立,手掌之上,從天而降的一枚青澀樹葉安靜的躺在上麵,還殘留了淡淡樹香。

中年人朦朧的雙目專情的盯著突然而起的大風,吹動秀發,手掌上的樹葉就這麼被吹走,下意識,閉眼,手上猛然一捏……

睜眼,緊握的手掌緩慢鬆開,一陣失落情緒隨之而來,手掌上,那青澀樹葉已經消失不見,隻有細細的線條。

抬頭望天,帶著一抹深沉的意境苦思:“或許……你真的很強……”

雲層中,烏雲波濤洶湧起伏不定,然而卻出奇的安靜與祥和,感受不到任何暴風雨來臨前的征兆,朦朧似水的雙目放在腳下的土地:“你真的很弱?”

不知何時,在白衣中年人影不遠處,一黑衣中年人斜靠在小樹幹上,似乎他已經來這裏很久了,而白衣中年卻沒發現,黑衣中年一副病怏怏神態,恍惚他大病一場,至今,他的病也未曾痊愈,而他就是異元閣的閣主。

斜靠在小樹幹上的黑衣中年溫和笑了笑:“這天……這地……”看似溫和的笑語,卻帶著一抹滄桑與無力。

“天很強?”白衣中年手掌上再一次接下從天而降的青澀樹葉,朦朧的雙目開始變的精明淩厲起來。

“地真弱?”黑衣中年靜靜享受大風的沐浴,手指撫摸額頭上的秀發,無神的眼睛似乎經曆了很多坎坷……

一問一反問,除了大風依舊,別無他音,或許他們真該思考這個問題,天很強?地真弱?風雨雷電為何形成?是天?還是地?

“嗬嗬……這個答案……”白衣中年轉身看像正在梳理被大風吹亂秀發的黑衣中年,迷茫的將手掌之上的樹葉給輕輕彈起。

一躍間,青澀樹葉頓時擁有了強大的力量,衝天而起,直入雲霄,甚至連白衣中年頭頂之上的烏雲都在一片青澀的樹葉下開始消散。

青春蓬勃的青澀樹葉終於有人能夠幫它完成最為耀眼的一瞬……雖隻是曇花一現,而對充滿夢想的青澀樹葉卻是永恒。

即使死,也值得。

白衣中年手掌一揮間,虛空中,顯現出紅塵總總愛恨情仇的畫麵,其中最為矚目的就屬愛……

黑衣中年帶著一絲興趣:“靈山的那位真是不好對付……”

白衣中年有感而發:“誰讓她那麼弱?”

“嗬嗬……”黑衣中年笑了笑,躺在樹幹上的身影漸漸消散,直至最後消失,似乎在那小樹上從來沒有人躺過。

“天道,你意我已知,既如此,那就去……”黑衣中年人身影消散之際,古波不平的語氣帶著一抹挑釁與沉靜多年的血腥。

白衣中年沒有任何表情,似乎沒有什麼事能夠讓他產生情緒,或許他本身就沒有情緒,又或許他的情緒已經用完了……而就是這位沒有任何情緒的人是道宗的首領天道。

天道帶著莫名的微笑,一眨眼,便消失不見。這裏,剩下大風,青澀樹葉依舊在徐徐飄落……

***

劈裏啪啦……

電閃雷鳴,一座閃電金光塔自主懸浮在虛空中,整個塔身上下左右都是雷電交加,方圓廖無人煙,隻有雷與電交加產生恐怖的爆炸聲。

此時,在雷電塔周圍升騰出各種各樣金色的符文,一下間,雷電翻倍似的疊加增強,劈裏啪啦的爆炸接二連三響徹……

“雷神令,雷素素觸犯塔規,將其壓在雷峰塔下直至懺悔改過……”冷漠無情的聲音在雷電塔頂端傳遞而出,雷電自主讓開一條道路。

隻見,一名瘦弱女子衣著狼狽,渾身之上還有被雷電擊傷的痕跡,肩膀上一個血洞升騰出炙熱的血浪,慘不忍睹。

冷豔的麵容全是絕望,一雙眼睛,已經沒有任何光彩,臉頰上哭泣的痕跡已經開始幹枯,或許預示著這一切都將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