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劉程被父母縱容溺愛慣壞了,雖然進了朝陽書院讀書,但先生已看出他根本不是塊讀書的材料,便不管他。你來時便來,走時便走,隻不要目無尊長擾亂塾房秩序即可。
於是他混了幾個說得來的同窗,終日鬥雞走馬,遊山玩水,胡作非為。就此成了個雖上過學,不過略識幾個字;雖出生商甲,卻全然不知經紀世事的紈絝。
杜甫的《少年行》,用來形容此時的劉程最好:馬上誰家白麵郎,臨階下馬蹋人床。不通姓字粗豪甚,指點銀瓶素酒嚐。
二年過去,這劉程也沒多大長進,熟知者都暗道,可惜了如此好的一副皮囊樣貌。隻是,作為父母的劉延棟夫婦都不嫌棄,別人也不會來管他人家的閑事。
這日,驕橫跋扈,倚財仗勢的這幾個臭小子們從書院出來,勾肩搭背去酒館吃酒。
席間叫來賣唱的父女兩個消遣,這唱小曲兒的婦人雖無十分容貌,不過也有些動人的顏色。看著也就十八九歲年紀,背後的老頭兒五六十歲,手裏拿串拍板伴奏。
這幾個發育還沒有完全的少年,正處於對性有一種朦朧意識的時期,其中一二人居然也有做出過那些蠅營狗苟的齷齪事情的,便對這婦人言語一番挑逗。
婦人迫於生計出來賣唱,畢竟不同於妓女,實在不堪忍受幾人言語,便躲於父親身後,不再獻唱。
幾個覺得很掃興,嗬斥一頓,將二人趕出隔間。劉程到底不忍,私下便令五兒去與了些銀兩,如此,婦人便也算沒有白唱。
劉程隨同的幾個狐朋狗友,覺得這外麵不能盡興,便相約去了後街的伊紅院,欲見識一番。
這劉程小時候和小丫鬟們經常一起玩,早就發現了男女的差異,當時由於小,雖然做了不少令人啼笑皆非的事,但他卻從沒有真正在意過。
那時,他便時常看見那些小丫鬟與自己不同的下麵。很自然產生過一些奇怪的念頭,就想去觸摸那地方,也真這樣做了,觸手綿軟感覺很舒服。
後來不知怎麼被爹娘知道,狠狠的教訓恐嚇了一頓,從此就沒再動手,隻是心下依舊好奇不已。
有次,趁著沒人,他逼小丫鬟站著尿尿,可是她們不行。尿了一腿,他才明白女子為什麼必須蹲著小便……
不知不覺,他長大長高了,第二性征也出現了,就愈發好奇女子長大會是什麼樣子。
不過還是從未敢輕舉妄動,今天他幾個一提,這心思便又起來了。心道:我隻不過去看看而已,又不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