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區。
這一場大雪飄飄揚揚下了一天一夜,新聞說這場大雪是六十年難得一遇的。
白雪覆蓋了所有能看到的一切,不管遠處的山,還有近處的房屋道路。放眼望去,到處是一片雪白。
葉東推開房門,緊了緊身上的羽絨服,深深吸口冰冷的空氣。
“操,不管多麼大的雪都要去上班,地鐵都能擠成狗了,還上個毛啊。”
狠狠抱怨了一句,葉東還是無奈的夾著文件包匆匆往巷子外麵走。
從這裏到影視城,他要換三次地鐵,還要搭乘兩次公交,
每次出門都有種漂洋過海的趕腳。
忽然走出去沒幾步,前方不遠處角落裏,一團白花花的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向前走了幾步看過去。
“我擦,我是不是眼花了,還是在做夢?看著怎麼像是個女人啊。”
葉東難以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媽呀,真是個女人啊!”
葉東這三百多度的近視因為沒戴眼鏡,要看清楚就要距離特別的近。
近到他距離那女人幾乎隻有幾步遠了。
“我勒個去的,這大冷天的,不會是神經病吧!”
為了不讓自己出現什麼差錯,葉東特別從包裏拿出來眼鏡戴上。
可不是就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個什麼都沒穿,長得超級漂亮的女人。
甚至,漂亮兩個字用在這女人的身上都是不足以形容的。什麼傾國傾城,國色天香這樣的詞彙都弱爆了。
葉東艱難的吞了口口水,視線在女人白皙如雪的肌膚上掃過,身體有點獸血沸騰的趕腳。
“瞧著,也不像是神經病啊!”
就在葉東犯嘀咕的時候,那女人已經抬起頭,眼神淡漠而冰冷的盯著他。
這樣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了葉東的所有心思,甚至連他骨子裏的血細胞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操,就衝這眼神,這丫絕對也不是神經病。”
不是神經病幹嘛大冷天做雪地裏啊,這會,葉東忽然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女人是沒穿衣服的,可為什麼關鍵部位卻啥都看不到,仿佛是被白雪掩蓋了。
一雙修長的腿交疊,小巧的腳掌在白雪的映襯下,別有一番味道。
葉東感覺鼻子有點熱乎,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流出來。
於是急忙甩頭,
“你不能怪我,我可是正常男人,還血氣方剛的,你也不能這樣啥都不穿啊。”
葉東小聲嘀咕了幾句,發現自己的腳怎麼都挪不動了。
好一會,女人冰冷的眸子轉移,看向了天空依然茫茫下著的大雪。
之前的冷漠不在,換上了濃濃的絕望和遺憾。
葉東心裏歎息。
“看來這是個為情所困的,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哪個畜生忍心啊!”
嘀咕了一句瞧著時間差不多了,盡管有點不忍心,還是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小心的上前,蓋在女子的身上。
“口袋裏有點零錢,夠你坐車了,快回家吧,你這樣太引人犯罪了。”
葉東咬了咬牙,將自己的意誌力發揮到了極致,才狠下心轉頭離開。
走出了巷子才想到,自己把羽絨服給了那女人,他怎麼辦,總不能穿著毛衣去上班吧,那還不凍死了。
眼瞧著前麵不遠處有賣早點的小販,猶豫了片刻跑過去,買了一杯豆漿。轉頭又回到了巷子裏。
“這個給你,能暖和一點。”
“你別害怕,我不會碰你的,那個,你快回家吧。”葉東尷尬的笑了笑。將豆漿放在了姑娘的身邊。
自己飛快的回去家裏,又拿了一件棉襖出來。
當他將棉襖穿好,到了方才女子停留的地方時,才發現那女子已經不見了。
隻剩下了自己的羽絨服和衣服旁邊一杯還冒著熱氣的豆漿。
“不是吧,這麼就走了。那不還引起世界大亂啊。”
無奈的嘀咕著,將自己的羽絨服又拿了起來。
隨即,一眼看到了衣服下麵一顆白白的大蛋。
“****,這是,鴕鳥蛋啊!”
葉東狠狠抓了抓頭,四處左右瞧了瞧,發現一個人都沒有,又往前湊合了幾步。
伸手摸了摸那還帶著溫熱的蛋,也不知道是因為剛剛下出來的,還是他羽絨服包著的關係。
“剛才那女人,不會是孵蛋呢吧!”
想了想自己都笑了,怎麼可能啊,那女人明顯精神正常,
葉東住著的這個地方叫白村,是京城郊區的郊區了,因為房租便宜,住著的都是北漂的上班族。
而白村後麵大約一公裏的地方有個養殖場,那裏養的便是鴕鳥。
麵前的這個很明顯是個鴕鳥蛋。上麵的花紋,手感和重量,都和鴕鳥蛋差不多。
“鴕鳥蛋啊,哥們這輩子還沒吃過這東西呢。看來,是那姑娘偷出來準備自己吃,留下來報答哥們的。”
“也或者別的什麼人留下的!左右現在沒人看見,這裏也沒有攝像頭。”
葉東樂嗬嗬的將蛋抱起來,左右看看真的沒人,三兩步竄回家裏!
“今兒運氣不錯,看到裸、女養了眼,還白得了一個蛋,嘿嘿。一會買張彩票去,沒準就能中了大獎呢!”
葉東歡喜的將蛋藏好,確認不會有人從窗外看到,這次麻利的換回自己的羽絨服,飛快出門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