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太陽染著紅暈，繁華的街道因著隻是夢境，已經漸漸恢複了原有的樣子，隻是沒有人。似蟾宮玉兔靜謐的不食人間煙火。
一切真的隻是夢，而已。
“不打算解釋了嗎？”少女低垂著眼眸勾著唇角似是有什麼開心的事，可感覺到的卻隻有死一般的平靜。
“解釋什麼？”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沈未凝身上的某大神自然是察覺到了，眉峰皺起卻是滿臉的疑惑不解。
解釋什麼？他剛才該解釋的不是都解釋過了？他發現眼前的小丫頭思維好像很跳脫，他時常琢磨不透她在想什麼？就比如現在...
“為什麼跟著我？或者我換一個問法，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剛才的朦朧夢幻好像都是臆想，我們從沒依賴誰也從沒相信誰，兜兜轉轉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墨千寒：“……”
“你可以不回答，反正我也躲不開你，你是國師我是門閥將女，怎麼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女孩的眸光依然看著月亮甚至嘴角還掛著笑。
但是現在他很討厭...討厭她的笑臉，討厭她像泡沫一樣抓不住。
“不是這樣...不是！”墨千寒攥著衣角不知道從何說起。誰也不知道北辰國的戰神國師私下裏居然會是這個樣子，會為了女孩一個“普通”的問題如此不知所措。怕是一直跟在墨千寒身後的白梟也是從未見過。
“又是不能告訴我的事情，嗬~”沈未凝的臉上依舊掛著那抹淺淺淡淡的笑，眼裏泛著淚秀氣的打個哈切，就在屋頂躺了下來，似是困了對剛才的問題也是絕口不提，就這樣不了了之。
輕微的鼾聲在靜謐的夜裏格外清晰，但墨千寒知道她很清醒，一字一句她聽的一清二楚！
隻要不離開這家賭石店，就不會有性命之虞，屋頂暫時還是安全的。
這一夜他沒睡，看著烏雲把月亮遮起再被風吹散，看著她醒來時朝陽映入眼眸的樣子，美麗又夢幻。
被困在這裏的第四天。
“回去吧。”沈未凝也不問墨千寒到底是剛上來，還是守了她一整晚。掀開了房頂的屋瓦，怎麼上來的就怎麼下去。
因著昨晚的事，墨千寒本就不知道如何開口，現在更沉默寡言了。
“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逼你出來。”開賭坊的地方自然有桌子，沈未凝隨意尋了一張坐下，翹著二郎腿也不管方向，在另外一人一獸看來不過是對著空氣自言自語而已。
“千方百計把我弄來這裏，不是為了看戲吧？”沈未凝也不管麵前有沒有人，自己這樣看起來會不會很奇怪，依舊對著空氣徑自發問。
“這個女人在幹什麼？”修養了一整晚朱雀的傷勢並沒有什麼好轉，依舊白著一張小臉，皺眉看著在一邊自言自語的沈未凝。
“她自有打算！”不知為何墨千寒此刻忽然很相信，這個用嬌小肩膀擋在他們身前的女孩。伸手攔了一下把朱雀扶到了不遠的青石柱上，做工粗糙冷硬冰涼讓人猛的一澈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