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2)

第二章

涉足過賭博的人深有體會,那玩意隻有不摸,輸贏與自己無關,人就會對賭博持正常心態,看見別人賭博也無動於衷。隻要一旦參與,無論輸贏,都會對那玩意產生興趣。

久而久之,身陷其中難以自拔。自己的腦海中也時常泛起,自此戒賭,不再去參與的念頭。可思維則有些不受自己控製,不參與賭博就覺得全身不自在。就身不由己的坐攏去,就不由自主的想去摸牌。輸的分文沒得的時候,就巴望誰人能借幾個錢翻本。

賭博像吸鐵石一樣有吸引力,吸的不是人而是人的意誌。陷進賭博的人有心癮,不下苦心很難從中抽身。陳笠就曾經深陷其中,曾經難以自拔。

沒誰知道陳笠為什麼不再參與賭博的,問他隻是笑,問急了就說:“以前年輕,四十幾歲,心沒往找錢方麵去想,打牌喝酒圖個逍遙快活,隻覺得有幾個稀飯錢,日子過的去就算了。這陣才想通了,開始正兒八經做點生意,認真來找點票子,二天老了才有錢用。”

陳笠說的顯然不完全是真話。沒誰知道他是為什麼,又是怎麼把賭癮戒掉了的。總之再有人喊陳笠打牌賭博,他就以忙為借口,推脫不參與了。

劉世敏喊陳笠打麻將,陳笠還真無法推脫,隻好硬著頭皮上。“打好多?”坐上桌子周二娃問。薑坤來說:“老規矩,二拖四。”周二娃乜了一眼陳笠,劉世敏說:“他算大老板了,你看他的設備和生產規模,你還怕他沒錢。”

陳笠沒有說話,心想二拖四就二拖四,陳笠心想,這幾個人不會打二十拖四十,但有可能是二百拖四百,最多莫過二千拖四千麼。陳笠也就沒有再說什麼。隻想自己千萬別放頭炮,最好是自己先服頭一把。隻要誰先放了頭炮,不就知道他們說的二拖四是多少了嗎。

因為顧忌放炮,陳笠就順著上家的牌打,順著上家的路子走,上家正好坐的是劉世敏,他丟什麼牌,陳笠也盡量丟什麼牌,周二娃和薑坤來都坐陳笠下首,陳笠也盡量丟他們不要的牌,這樣一來,陳笠放炮的幾率就小的多了。

此刻正值中班下班,廖奇雲從廠裏出來,路過時見幾人搓麻將,便駐足觀看,見陳笠打的小心翼翼縮手縮腳,深怕打出的牌放炮,甚至拆起搭子丟牌,廖奇雲見了說:“該打的牌你就打,你不放炮人家要自摸,是許久沒有打牌了吧,你的手藝回潮了。”

聽如此說,陳笠鬆弛下來放開了手腳,牌來的順手,三摸兩摸還下叫了,廖奇雲伸出手說:“我幫你暈一張。”說著幫陳笠拿起一張牌,用大拇指使勁摩挲,突然對陳笠說:“你卡二筒自摸,翻牌!你服了!”

陳笠沒翻牌,不相信的乜斜著廖奇雲,廖奇雲“啪”的一聲把牌拍在陳笠麵前,陳笠竊喜,翻開牌說:“我真自摸了。”三人見狀起身,去小汽車裏各提出一個密碼箱來,打開密碼箱,各丟出四紮嶄新的百元大鈔。

陳笠愣住了,廖奇雲的眼睛也瞪圓了,問:“你們打的好大?”薑坤來說:“二坨拖四坨,怎麼?你也想來?”廖奇雲驚問:“二萬拖四萬?”薑坤來說:“日媽那年在我家二樓打貳角。你****的還帶人來抓賭,把錢和麻將全收了,還喊劉區長寫檢查,托人找你你還歐起不還……”

廖奇雲說:“哪個年代的事情了哦,你還佬起來說。”薑坤來說:“哪個年代?這才過去幾年……”周二娃說:“說那些空話做啥子喲,打牌打牌,要來就坐下來。”薑坤來說:“哪個要他來哦。”廖奇雲說:“你怕我輸了沒得錢給?”周二娃說:“你把錢亮了睄就讓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