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阿蘭的眼淚(1 / 2)

邢天慢慢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粗陋不堪的圓草屋頂,邢天的嘴角微微上揚,他果然沒有死。

“大哥哥,你醒啦。”正當邢天回憶起那天晚上事情的時候一個清脆稚嫩的童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邢天偏頭望去,這是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小女孩,隻見她紮著不長的小馬尾辮,嬰兒肥的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這讓邢天感覺她十分可愛。

邢天想坐起來,正當他要起身的時候,小女孩急忙向前攔住了他。

“不可以的,大哥哥,索大嬸說你受了十分嚴重的傷,不可以輕易亂動的。”

邢天聽後會心一笑,回想起那晚的慘狀的確是受了很重的傷,不死已經是萬幸了。他剛想開口說話,但喉嚨的幹澀感卻讓他一時發不出聲來。

旁邊的小女孩見狀急忙倒了杯水遞到了邢天的身前,邢天猛灌了一口,這才感覺嗓子舒服多了。

“我這是在哪?”邢天幹咳一聲,問道。

“你在我們部落裏,是我發現了你,大哥哥。”這個小女孩便是那個到河邊祈願的阿蘭了,當她看到在河裏的邢天後連忙叫人將邢天拉了上來。

“謝謝你。”邢天真摯地說道,如果沒有她,說不定自己現在已經喂魚了吧。

“我在你們部落裏?”邢天接著問道。

“是啊,大哥哥。”阿蘭再次回答道。

邢天思忖了一下,眼角不經意地看向了阿蘭的雙腿。

隻見阿蘭的雙腿長著蓬鬆鬆的茸毛,白白的好像冬天裏的雪一樣。

正如邢天所料,他所在的是一個半獸人的部落,半獸人上身為人,下身為獸,是種族大交融時代的產物。

半獸人的這種身體特性使他們同時受到人類和獸人的排斥,因此他們的地位十分低下,但幸好,邢天沒有這種種族觀念。

“你叫什麼名字?”邢天看著麵前這張肉嘟嘟的小臉忍不住地想揉一揉。

“阿蘭,你呢?大哥哥。”阿蘭甜甜一笑,問道。

“邢天。”邢天覺得沒有必要隱瞞自己的姓名,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艾比的安危,“阿蘭,除了我之外還有沒有別人在河裏?”

阿蘭搖了搖頭,隻見她那不長的馬尾辮左右搖擺,“河裏隻有你一個,邢天哥哥。”

“哦。”

沒有艾比嗎?

“我睡了多久?”

“加上今天兩天了,索大神說你最快也得五天呢,沒想到今天就醒了。”

邢天皺起了眉頭,他記得他最後關頭在河裏使勁往上推了艾比一把,艾比後來會怎麼樣他就不知道了。

不會出什麼問題吧,想到這裏邢天開始後悔拐跑艾比了。

邢天沒有想到他這一昏迷竟然昏了整整兩天。邢天十分擔心艾比,如果遇到半獸人還好,但遇到了獸人的話那可就不妙了,獸人的智慧並不發達,他們大多還保留著原始的獸性,凶狂而殘暴。

邢天也想越覺得心裏沒底,如果艾比真的發生了什麼意外的話那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邢天甩了甩腦袋,用手使勁拍了幾下自己的嘴,邊拍邊說道:“呸呸呸,想什麼不吉利的。”

阿蘭的大眼睛盯著床上又是拍嘴又是晃腦的邢天不禁感到好笑,心裏暗想:人類真是有趣,難道人類都是這樣的嘛。

“阿蘭,帶我出去。”邢天從床上一下子蹦了下來,他活動了一下手腳,感覺自己身上的傷竟然好了大半。

他原本以為沒個十天半個月的根本好不了,但卻不想竟隻躺了兩天就差不多了。

邢天望著貼滿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膏藥,不禁嘖嘖稱奇。

他率先跨出了這個小草帳篷,阿蘭緊跟著跑了出去。

出了帳篷,邢天望著附近十幾個小草棚不由心中暗想:這個部落不大。

“這是什麼樹?”邢天望著穿插在每個帳篷之間的小樹問道,這種樹並不高,堪堪蓋過了草棚的頂部。

要知道,羅芬亞帝國可是被稱為“世界林場”,森林裏絕大部分都是些高大粗壯的樹木,而這種小樹在這裏反而顯眼的很。

“它的名字是希望樹。”回答他的並不是阿蘭,而是一個拄著拐棍正在向他們緩緩走來的老人。

邢天扭頭望去,隻見這個老人同阿蘭一樣雙腿都是雪白的茸毛。

“西普族長!”阿蘭看到這個老者立即行了一個禮,這個禮邢天從來沒有見過。

也許是半獸人所特有的吧,邢天在心裏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