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曆史的小事(1 / 2)

邢天是皇土大陸西南角帕拉丁王國的一個普通子民,他從前有個很樸實的夢想,努力耕種勞作並養活心愛的女人尤麗婭,但他這個樸實的夢想兩天前破碎了。

秋季是帕拉丁王國最美的季節。金燦燦的麥浪拍打著這個國家的每一個角落,今年的帕拉丁王國風調雨順,所以農民的收成還是很可觀的。

大街上隨處都能見到洋溢著喜悅笑容的農民,但一個人除外,那便是邢天。

邢天此時蓬頭垢麵,步履搖晃地走在格裏鎮的大街上,手裏的空酒壺還時不時往嘴上碰碰,但奈何他如何地碰,酒壺裏怎麼也倒不出一滴酒來。

邢天的這一副酒鬼扮相在格裏鎮還是蠻引人注意的,行人見到他這副模樣全都遠遠的避了開來,生怕被傳染了某種疾病似的。

然而邢天對這一切絲毫沒有在意,因為他的思緒早已回到了兩天前的那座小山坡上,那是他與尤麗婭最後一次見麵的地方。

夕陽照在小山坡上同時也照在邢天的臉上,而邢天所注視的,是尤麗婭那越來越模糊的身影以及越拉越長的背影。

她離開了,她最終還是沒有選擇邢天,而是選擇了鎮子裏的一個年輕貴族…

她說邢天胸無大誌,但誰又知道邢天最大的誌向就是和她安穩度過一生呢。

邢天在山坡上站了一晚上,看了一晚上的天空,漆黑如墨,什麼也看不到。

第二天,邢天回到家裏取走了他所有的積蓄,他開始酗酒,開始賭博,甚至他還朦朦朧朧地記得他摸了幾個年輕小妞的屁股。

而他放縱的代價便是僅僅兩天就花掉了他所有的積蓄。其實也不過幾個金幣罷了,也許剛好夠買一套尤麗婭參加她與布雷子爵訂婚宴時所穿的禮服,邢天無不自嘲地想著。而現在,他連一滴酒也買不起了。

邢天扔掉了酒壺,依舊踱著他那搖晃的步子慢悠悠地走著,兩旁的建築物慢慢低矮了下來,石塊堆砌的大樓也逐漸變成一座座木屋甚至是草棚。又走了許久,邢天終於停在一個破舊的小院門前。

隔著院子望去,裏麵有一個破木屋,木屋不小,正對著整個院子。邢天佇立在門口,良久,他才走了進去。

院子是用一塊塊石板鋪成的,也許是房子空了太久,石板縫隙間的雜草已經能埋沒邢天的腳。

邢天看著雜草叢生的院子,不由百感交集。

邢天向著木屋走去,走到門前,邢天停住了腳步,他抬頭盯著大門正上方掛的一塊木頭匾牌,上麵寫著“三寶武館”四個大字。

邢天看了很久,最後勾起了一個苦澀的微笑。“大寶師父啊,你二寶徒弟前兩天被人甩了,你在天上一定看到了吧,也樂壞了吧。”

邢天說完便推開三寶武館的大門。戛吱,邢天邁了一直腳進去,然而還沒邁出第二腳,就被裏麵的巨大嗓音震了出來。

“邢哥,我可等到你啦!”邢天往裏一看,果然是帕爾,他剛進院子的時候就發現了大別人一半的鞋印和門上大別人一倍的手印。如此高大壯碩的體型,不是他的三寶師弟帕爾是誰?

“你怎麼在這兒,帕爾?”邢天進了屋子問道。

帕爾憨憨一笑,捎著頭說道:“嘿嘿,邢哥,我去你家找了你好幾回都沒人,我一尋思,就跑師父這等你了。”

邢天“哦”了一聲便沒了下文,他開始四處打量著這座木屋,露出一副緬懷的神情。

邢天與帕爾的父母在他們小時候便死在了一場瘟疫中,而就在那時候,他們的師父出現並收留了他們,而他們三個便一直住在這木屋中。

幾年後,邢天與帕爾逐漸長大,礙於經濟上的壓力,他們三個便決定開一家武館,“三寶武館”由此誕生,但事實證明,他們不是開武館的料,因為到最後一共才一個人來報名。

邢天繼續往裏屋走去,帕爾跟在他的身後。邢天走的很慢,最後停在了一根木樁前。他抬起手,拍了拍木樁上的灰塵,然後緩緩的把手放在上麵,陷入了回憶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