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給曉靜介紹的心理醫生,之前曉靜給我打電話說過他在給曉靜看病時出現過反常的行為,而且在昨天晚上她還打了一個電話給曉靜,我接通以後他就立即掛斷了,再撥回去時他已經關機,我之前一直沒在意,隻當是他看上曉靜了,難不成他已經成為載體?”
所有人都聚焦過來,似乎找到了重大線索,楊毅立即示意鄭揚遠繼續做筆錄,董璿也拿起了錄音機。
“張聞遙在哪兒?”楊毅問。
“他的診所在明言路434號。”
“你是什麼時候給曉靜介紹她的?”
“周二,那天曉靜去的時候一切都還好好的,周五複查回來以後,曉靜就緊張地給我打電話說差點兒被那混蛋非禮了。”
“非禮?”
“對,那天我還責問曉靜為什麼不報警,曉靜說他也沒敢把她怎麼著我便沒再追究下去,隻說第二天和她一起去找那老流氓算賬,第二天曉靜就失常了。”
“這麼說張聞遙十有八九是已經成為下一個載體了。”董璿毫不猶豫的說。
“恩,希望他還知不知道警方的介入。”鄭揚遠若有所思的說。
“我昨天就按照楊隊的意思讓電視台暫停了對相關案件的一切報道。”
“估計已經沒用了。”楊毅搖搖頭,“這個案件從發生那天就被搬上了熒幕大肆渲染,我們現在隻能期望他還沒有覺察到曉靜進醫院的事兒。”
說完話,楊毅果斷熄滅了煙頭,又向許菲叮囑了幾個問題,就帶上鄭揚遠和董璿奪門而出,準備趕往張聞遙的診所。
臨走前,呂應召給許菲補充道:“許菲,這個盒子是雙層,共兩套捕獵器,你輪換著用,一套捕獵器充滿電的情況下可以用上10個小時左右,放回盒子的孔槽中就可以充電,晚上睡覺也帶著,千萬不要大意。”
許菲打開盒子確認了一遍點點頭:“恩,我明白了。”
出了咖啡館,楊毅一行人開車一路狂奔,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張聞遙的診所。診所依然沒有恢複正常營業,楊毅徑直朝前台的護士走去,舉起警徽,迎麵第一句話就說:“張聞遙的辦公室在哪兒?”
護士被楊毅咄咄逼人的氣勢怔住了,弱弱的指了指走廊的方向:“最裏邊靠左那一間。”
小姑娘還沒來得及詢問是什麼情況,楊毅已經大步朝走廊奔去。
楊毅摸著眼皮眨巴眨巴眼睛,將眼睛裏的隱形眼鏡穩了穩,給手槍上膛,與旁邊的鄭揚遠、董璿交換了一下眼神,表示一切就緒後啪的一聲打開房門,一行人闖了進去。
屋子裏空空如也,楊毅放下手裏的槍,失望的踱到亂七八糟的桌邊,拿起蘇曉靜的那份病例,一臉鬱悶。
楊毅火急火燎的回到前台,還沒站定就盯著滿臉緊張的前台護士問:“張聞遙呢?”
護士唯唯諾諾的說:“他……他昨天下午就出去了,今早也一直沒有來。”
“去哪兒啦?”
“他這幾天狀態一直都不好,出去時沉著臉,我們也不敢問。”
“那他這幾天有什麼異常反應嗎?”
“異常反應……就是話變少了吧。”護士稍微思索了片刻說道,“他生病的頭一天好像加了一宿的班,然後第二天便給我們放了假,說自己不太舒服,要休息兩天,讓我們周五再過來,接待一位叫……對……叫蘇曉靜的特殊病人。”
楊毅頓了頓,繼續發問:“除了這些,還有沒有別的異常反應,或者有什麼異常的人來過你們這裏。”
“異常的人……”護士突然兩眼一亮,“對了,張醫生加班那天晚上來過一個很奇怪的病人。”
“長什麼樣?具體時間是在什麼時候?”
“大概是傍晚的時候吧,當時都已經下班了,他看起來臉色蒼白,陰森森的,沒有預約也沒有說明,隻是很簡單的說要見醫生,我看他似乎病的不輕,於心不忍,便向張醫生請示了一下,帶他進了張醫生的辦公室。”
“後來呢?”楊毅迫不及待的問。
“之後過了很久他都沒出來,我們等不及要下班,正要去張醫生辦公室請示,他便來到前台對我們說自己要加班,讓我們先下班,我還有點奇怪,張醫生一向工作很規律,也很注重生活作息,晚上幾乎從來不會加班,而且他工作的時候惜時如金,有什麼事通知我們從來都是先打電話,不會特意跑過來跟我們說,我看他的樣子,感覺對這個病人似乎相當重視,也沒有再多想。”
楊毅舉起一張照片:“那個人是不是他。”
護士接過照片仔細打量,立即驚呼:“對,就是他!就是他!”
楊毅拿回照片,繼續問:“這個人你有沒有再見過?和張醫生有沒有什麼特殊關係。”
“沒有。”護士堅定的回答,麵對著警察們一雙雙犀利的眼神,又頗有點畏懼的閃爍一下,“至少我們知道的是沒有關係,第二天來以後這人就再沒出現過,張醫生也沒再提起。”
楊毅不再追問,垂著槍,慢慢地走到門邊,無奈的望著群樓林立的城市,對大家淡淡的說:“先找到薄成的屍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