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逼得死去活來才叫愛情的話,那我隻能遺憾的說你這隻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占有欲。”薄成瞪了一眼毫不退讓的許菲,不再爭辯,和氣的端起杯子:“許姑娘很能說啊,來,我敬你一杯吧。”“這還差不多。”許菲誌得意滿的端起杯子豪爽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舒服的放下杯子打了個飽嗝,看著目瞪口呆的薄成,“怎麼啦,小樣兒,還有什麼想說的?”“……我敬你是條漢子。”薄成鄭重其事的舉杯齊眉。“噗……”許菲頓時感覺自己好像被一把利刃插入髒腑,一旁的曉靜捂著嘴偷笑不止。晚餐後,薄成開車送兩位姑娘回家,許菲不放心,準備跟曉靜一起回去。沉默的電梯裏,曉靜偷偷的斜眼瞄著一聲不吭的薄成,他蒼白的臉上一雙憂鬱的眼睛顯得有點疲倦,一動不動。到9樓後,曉靜遲疑了一下,挽著許菲走出了電梯,和薄成對視一眼,許菲大大咧咧的衝薄成招手:“拜拜!”薄成疲憊的微笑,消失在關閉的電梯中。曉靜撇撇嘴,看著電梯上升的箭頭。晚上,許菲一個勁兒的可惜,曉靜卻無動於衷,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他為什麼要說再給我一次機會呢?”“哎呀,人家第一次給你又是寫情書、又是請吃飯,卻被你無情拒絕,當然要再爭取一次機會從新來過,有什麼大驚小怪。哎……我要是你,早就一口氣撲上去抓著他的手和他山盟海誓了,你怎麼就能裝得這麼矜持呢?我的寶貝兒,你真的還是個正常的女人嗎?”“正常女人就得義無反顧的見了帥哥就投懷送抱啊,我可不像你這麼隨便。”“對,我們是標準的市井草民,哪兒能跟主公您比?不過,我覺得這個薄成真的挺不錯的,看起來也非常有錢,像個富二代,你看他開的那寶馬,臥槽,還不得千八百萬的?”“有錢又怎麼樣?我又不花癡。”雖然和許菲開著玩笑,但曉靜的內心一直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一看到薄成的那雙眼睛,她就莫名其妙的想起一個似曾相識的人來,可是腦海裏翻江倒海,就是想不出到底這個人是誰。忽然,在她堅定的表示了自己的立場後薄成緊緊鄒眉頭的一瞬間閃現在她腦子中……又是一個噩夢之夜,蘇曉靜突然翻起身來,在房間裏翻箱倒櫃,拚命的尋找,拚命的找……終於,在那個整理過的大箱子的箱底,曉靜找到了那本同學錄。她慢慢的撫去上麵的灰塵,翻開扉頁,拿出了那張學院的合照,在上麵找到了那個頭像。她急切的翻到了江峰的那一頁,對著燈光仔細的端詳起來,想把這張臉看得再清楚一點。照片中那個男孩兒熟悉又遙遠,笑得很燦爛,甜甜的酒窩,潔白的牙齒,還有笑起來時眯成一條縫兒的眼睛。曉靜的情緒終於慢慢的平複下來,她坐回床上,在江峰的那一頁仔細的讀起他寫的那首幽默惡搞的打油詩,忍不住想噴笑出來。順著這首詩的蹤跡,曉靜又回到了大學畢業季時學院的畢業晚會上,全院的幾百名學生聚在了一起狂歡暢飲。各種男女家屬都能組成一個新班級了,蘇曉靜沒有家屬,隻好和閨蜜許菲待在一起。不知什麼時候,江峰端著一個酒杯走到了蘇曉靜跟前。“曉靜!”“哎呀!江大帥,好久不見,最近你跑哪兒去啦?我們家曉靜對你可是日思夜想啊。”還沒等曉靜發話,許菲就搶在她前麵嘰裏呱啦的說,搞得江峰不知所措,尷尬的立在那裏。“哈哈……真的麼?”曉靜正不知道該怎麼圓場,江峰突然爽朗的笑起來,這一笑倒是搞得蘇曉靜和許菲有點驚訝,沒想到印象中那個羞澀的男孩兒也有這麼灑脫的時候?許菲的**欲一下就燃了起來。“是啊是啊,曉靜每晚都輾轉反側、相思成災啊。”“死丫頭!你不說話會死啊?”曉靜沒好氣的將許菲壓下去,責備的在她背上輕拍一把。“那既然這樣,就請蘇大美人給我簽個名,留個念想吧。”江峰從身後拿出一個同學錄遞過去。“江大帥的嘴皮子等級漸長啊,看來這段時間閉關修煉有所突破哦。”曉靜接過江峰的同學錄與壞笑的江峰對視一眼。曉靜與江峰交換了同學錄,互相寫了道別的祝福。曉靜調皮的給江峰譜了一堆調皮的話,江峰竟然很紳士的給她寫了一首詩,把同學錄交到曉靜麵前時不好意思的撓著頭讓她回頭再看,剛剛驚鴻一瞥的情聖造型再次煙消雲散,許菲則更加肆無忌憚的**起他來,兩人強烈的反差造型把曉靜逗得忍俊不禁。那晚,眾人一直開懷暢飲直到半夜,大家終於念念不舍的互相道別,各自安慰著離別傷懷的淚水。一轉眼幾年過去了,曾經的一張張麵孔也都在平淡無奇的生活中被掩埋起來,塵封到了記憶的角落……曉靜從漫無邊際的思緒中清醒過來,原來她腦子裏想起的人竟然是江峰,為什麼呢?為什麼看到薄成會讓她想到這個早已多年沒有交集的男孩兒呢?她想起不久前江峰給她打完那個電話,第二天便遇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中學生,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又在大街上和電梯口與薄成邂逅,這一切看似自然又離奇的巧合都讓人覺得莫名其妙。蘇曉靜的心糾成一團亂麻,腦海中充滿了十萬個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這一切到底有什麼聯係?有聯係嗎?帶著滿腹的疑問,曉靜躺在床上聽著滴答滴答的鍾擺聲,進入了出現過很多遍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