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雷不耐煩的避開了他的奶奶,隨後將魚竿跟水桶丟在屋中便朝外走。
經過我身邊時,他忽然停了下看我一眼急忙拉我到一邊,他湊到我耳邊嘀咕幾句,無奈的我歎了口氣。
這估計是世界上最貴的粥了,喝一次就要交給他二百,本來就是麻煩了老奶奶,給錢也是衝她老人家,可我摸了摸口袋,身上半分現金都沒了,於是找小美拿過錢給了他。
我們也不想耽擱了,告別了老奶奶隨郭雷一同走出了大門,可剛出來董亮立馬將郭雷按在牆上問
“你到底是什麼人?”
嗯?見此景我等都很是一驚,完全不理解董亮所做,此時郭雷被董亮胳膊肘頂住喉部有些窒息,我趕忙上前拉開並問道
“小亮你幹嘛啊?”
問完他立馬湊到我耳前道
“他身上有屍臭味並不是他體內散出來的,而是沾到過什麼”
啊?原來這樣,我楞了下趕忙朝郭雷望去,此時他已經抬起了腿,就趁大家沒反應過來,他玩命朝胡同中跑去。
見此來不及多想,我們撒腿就追,在胡同中穿來穿去最終因不熟悉地形跟丟了他,不見了他身影大家並不是很急,董亮正朝四周嗅著,不過看樣子很費勁,畢竟那隻是一小股沾身而來的屍氣。
趁此我靠在牆壁上思考起來,這個郭雷的很多話已經叫我想起,在其中我隱約發現了一些線索。
第一次來此就聽郭雷說過,村前的這條黑河不知何時開始發臭起來,而且我記得他說過像似腐屍的味道,再次就是剛才他奶奶的嘮叨所知,既然河中沒魚了,為什麼他每天還要往那裏跑,還說什麼一天頂半月的錢,這人不知道在做什麼,不過因此也確定了董亮的說法,這人接觸過屍。
正想著,董亮有了動靜手一揮領著我們又穿了好幾條胡同,一直來到一戶全部土質的房屋門前。
腐朽的木門板都已經殘缺不堪,中間的縫隙很大,借此瞧進院中,院中紙袋碎石雜草應有盡有,看樣子這裏是沒有人居住了,遠遠看到房頂上都出了洞。
董亮指向裏邊,大家看懂了他的意思,王浩這時掏出手槍打頭踹開了木門,本以為他會悄聲而入,沒想到會是這樣我們頓時一愣,可隨後立馬跟著他朝屋內跑去。
郭雷果然在屋中,聽到這聲門響,顯然嚇到了,他正從屋中跑出來正好與我們撞麵,他身後還有一個人年紀與郭雷相仿,兩人見是我們扭頭朝屋中跑回,可跑了兩步便停了下來,估摸著是太著急,想想回到屋中就更無退路了。
我們已經來到了門口,王浩一個跨步進屋兩下將郭雷按在地上,另一個慌忙中自己跌坐在地上,王浩怒吼道
“叫你跑,這下你跑試試,快說你知道些什麼”
郭雷臉緊貼在潮氣哄哄的地上,胳膊還被王浩卡住,難受的他大喊大叫
“啊,疼,疼啊,快放開我,放開”
王浩並沒鬆手反而更加用力有些氣憤道
“說不說,不說我斃了你”
“你們想叫我說什麼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話音剛落,董亮走上前問
“你是不是接觸過死屍?”
說到這跟郭雷在一起的那人立馬哀求
“長官,這根我們無關啊,我們撈到的隻是些衣物,那些人可不是我們殺的啊”
他這話叫我們眼前一亮,他倆果然知道些什麼,看來是把我們當成來破案的便衣了,正好借此還能多問出些什麼。
我搶先對這人說道
“姓名,年齡,家居何處”
話剛落,這家夥立馬脫口而出
“我叫陳小順,男,二十二歲,就是本村人,目前單身一人在村邊的機械廠上班”
這套話講的好似熟練,讓人聽了很想笑,我忍著笑聲繼續問
“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們,不許半點隱瞞,若影響了案情的進展,你們可是要付法律責任的”
“不敢不敢,我把知道的全告訴您們,不過能不能先放了我朋友,你看都把他疼壞了”
聽此王浩收起槍從郭雷身上站起,隨後一把將他拉了起來。
小順還算老實,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都講了出來,囉囉嗦嗦的還替我們分析了半天。
聽聞他講訴才得知,他們兩個經常在一起釣魚,就在前些日子從橋洞那邊散來很大的腐臭味,之後河中魚也漸少,平時總一起垂釣的一群人湊到一起談論這事,有個人稱在橋下見過幾件冒紅的衣物。這邊人腦中還存著點封建迷信思想,因這條河近些年淹死過不少人,好多人猜測這裏鬧鬼,之後就沒人再敢靠前了。而膽大的郭雷拉上小順非要看個究竟,兩人去時也同樣發現了河中飄過的衣物,就用魚鉤將其拽上岸後發現上邊全是血跡,想報警的他倆卻又摸到了衣服中的皮夾子,為此發了筆橫財。都是錢鬧的,他們沒有對任何人講,每天都起的早早的去河邊,每次都能發現很多衣服從橋洞中飄出,之後便如同職業,將衣服掏個空然後帶到這裏焚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