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關係僅僅不到三個月我便從電氣化學校畢業被招到了濟南。
在鐵路上這樣的的單位想要獲得更高的薪水以及獎金就要升官,所以我努力的學拚命的鍛煉,兩個月後在工班技能比拚大賽中以調線第一的成績升職為副組長。
副組長之下也就那麼四五個可以管控的職工,可也算的上一官半職,薪水不但提高了,也有了貓膩,我才明白為什麼鐵路邊上全是廢品收購站。
談起這些貓膩不得不叫我放棄濟南的工作,雖然我的上級比我高出上百倍,但是我總覺得早晚會出事,我決定找個機會離開。
正巧一名叫沈悅的同事的父親有層關係可以聯係到中鐵十一局駐湖南辦事處那裏,嚐試性的拖沈悅詢問了下,沒想那邊很痛快的答應了。
沈越本就打算年底辭職回家不再接觸這個行業,這個行業雖然薪水高但是實在危險,接觸網線27。5萬千瓦的電伏,有個不小心小命就丟了。而且就算沒有通電的範圍內上工,也有十多米杆子摔下的事故發生,工班已經死掉好幾人了。
兩個名額沈越不去讓給了狗子(狗子是我很要好的同事,他是吉林人,比我小兩歲,長的很白淨,樣貌也很帥)。
工長再三的挽留下,我跟狗子毅然決定放棄兩個月的薪水前往湖南。
湖南辦事處在懷化市,而我們工作的地方在還未通車的深山之中。
環境各方麵都比濟南差薪水還少,但是工長的條件叫我們有了更強的奮勁。
六個人若三個月內能修完一段線(隻負責吊弦腕臂調線的安裝與調試)那麼將給我們轉正。
能夠轉正是多少人都一直夢想的,而且中鐵十一局這樣有實力的單位,後半輩子啥也不愁了。
為此我跟狗子連連點頭,在辦事處休息兩天後我們被帶到了山中的辦工點,鐵軌邊不遠處一所三間木屋的房子,院子很大,聽說已經好久沒人居住了。
與另外四人回合後,工長將圖紙鋪在我們麵前,筆不停的在上邊勾圈標注著,交代一番後便坐著大列離開了(大列是德國引進的看似國內的火車頭,不過比其大很多,主要重型施工放線等,平時往各處運輸器材,聽濟南工長說價值幾千萬呢),第二天一早大列開來拉著一車人將我們所需的材料全部卸到院中,並給我們留下一萬元和一名廚師。
我們六個人中,留著八撇胡說話賊快的王大寶和一臉傻氣幹活卻很利索的王二軍是親兄弟跟我還是老鄉,不過他們是衡水人。
黑黑瘦瘦的小冰跟小鶴也是親兄弟,我們總嘲笑他們不是一個爹媽生的,小冰比小鶴矮一頭而且哥哥那麼黑弟弟卻那麼白淨。
狗子雖然也是東北人但還是跟我走的近一些。
談話中得知,他們四人是工作多年的老職工了,都是為轉正機會才來。
除了寶哥軍哥三十出點頭,我們幾個都是二十左右,年紀差不多所以我們很快打成一片。
我們六個對於這任務心中一點信心沒有,對於我跟狗子這樣上崗時間不長的新手更是擔憂,在濟南這樣的區域段至少要二三十人來修。
寶哥壓力更大,經驗多年紀大自然的選為組長,我們工作的安排都由他負責。
每天半夜起來方便時都能看到他還在盯著圖紙並在筆記本上寫著計劃。
剛開始軍哥自己負責腕臂,我跟狗子負責調線,小冰哥兩負責吊弦,寶哥則端著打光儀負責測量計算數據,同時邊幫小冰哥兩推梯車。
早晨吃過飯也就七點的樣子一直工作到天黑不看點才下工,中間誰要是餓了就回去找廚師,要是渴了直接爬上旁邊的山,滿山的橘子樹隨便吃。。
用了不到一周房前全部修好,開始向兩邊擴修,隨之路程的越來越遠工作量也越來越少。
石杆上拉一條筆直拇指粗的鋁線連接上下絕緣子,保證捆綁牢靠,連接不能鬆動即可,所以我們做調線相對比較快速些。
慢慢的一天下來,要半天時間趕路才到達上工點,寶哥給了我跟狗子兩千塊叫我們路上若遇到人家詢問可否租住,這樣離工點近些不至於浪費時間。
這深山中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明知我們所在的地方是個村但是很少看到住戶。我們往東一路上總共就見到五六戶人家,上門拜訪,見到的都是孤寡老人,年輕點的早就帶上孩子外鄉打工去了,回不回來都沒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