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被抱緊,他怪怪的話讓她猛然停止住嗬笑,他身體的溫暖清晰的從她背後襲來,在寒冷的雪夜裏,直接暖進了她的心中。
這句話好熟悉!好像在哪裏聽見過,她努力的思索著腦海中的記憶,那個曾經輕輕叩著她心門的男人俊美麵容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筱柔,不要離開我,答應我不要離開我,永遠不要,我需要你,迫切的需要你,從身子到內心,無時無刻,無聲無息,沒個地方都需要你,需要你,不要離開我。”對,秦豐曾經也這樣從身後緊緊的摟住她的身子,緊擁在他的懷裏,說出似乎一樣的措辭,然後開始從背後的頸項處吻她,一直到身前,探進胸口的手開始不安分,可是,不管他的吻再怎麼熱烈,灼熱,也沒有吻過她的唇。
這一刻的暖意讓她一陣心驚,他微微喘息的熱氣在她而後遊走,絲絲挑動著她的心弦,他開始吻她的項後,和她印象中,昔日的秦豐如出一轍。
“被抓住了吧,看你這次還想往哪裏跑?”他含住呢喃的吻在她耳後項後遊走,弄的她渾身輕飄飄的一陣發癢,同時,她開始渾身的不舒服,秦豐當日給她的欺騙,傷害,猶如電影銀幕上的畫麵,一片。一片的出現在眼前。
“這些錢是給你的,我和兄弟打賭,上了你的第一次就算贏,大家兩廂情願,都是成年人,我也沒必要騙你,這些錢算是我對你的補償,我們結束吧。”她永遠不能忘記她真心真心的把她的第一次,交給一個她認為能托付終身的男人的時候,得到的是這種結果,她不會動心,不能動情,情給人的傷害太深,太深,會傷到靈魂,讓人陷入萬劫不複的地獄輪回的透徹。
猛然驚醒般,把一絲的心動感覺掐滅在苗頭出來之前,回身猛然撓在他敞開的腋窩,趁他不備中倏然驚悚,她嗬笑中逃脫,無謂淡然。
“嗬嗬,跑了吧,想要捆住我,可不是你想的那麼容易哦。”她回眸嗬笑,調皮的朝他做起一個蔑視鬼臉。
停住腳步的神情微微一怔,他繃緊神情,從眼角瞪著她,虛指的食指骨節分明,敲打在半空中直指向她,她的話激憤了他內心深處的強烈自尊,隱忍的笑意中堅定決心般的酌定,卻也留意到她眸中深藏著一閃而過的傷。
他這是怎麼啦?她為什麼會這樣子?像是經曆過難以忘記的情殤,她的第一次是給了他,他記得很清楚,她一直是閨中嫻靜的小姐,他不是沒有留意過,畢竟是他從小就定下的妻子,他從很小的時候就一直有意無意的注意過她,就算當日空穴來風,有人肆意中傷著她的清譽,他也沒有相信過她會有著複雜的過去,至少他一直這樣認為著。
“好,好,這可是你說的話,我歐陽暉發誓,不論天涯海角,隻要你淩雲能藏進去的地方,就算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你找到抓到你,永遠把你留在身邊。”他說完話懲罰性的加快的腳步,決定一定要好好的馴服這有些狂妄的小女子。
他很矛盾,一方麵感覺到她似乎單純的一塵不染,另一方麵,看她現在的樣子,鬼魅的就像是個妖精一樣的誘惑,深深誘惑著他的心,她身上有種讓他無法拒絕的誘惑,冥冥中總是牽引著她。
這兩種完全不容的氣質魅力,在她身上卻奇跡般得到融合,隱隱約約像是兩個不同的人的性格作風,卻又是如此完美無瑕,毫無瑕疵的融合在一起,他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月光深處,一道黑影悄然而至,遠遠的聽見磬芳園中笑聲蕩漾,早已蹙緊眉頭,他和她之間愜意興致的互相追逐,讓近到跟前的他,月光下深邃的目光中瞬間迸射出森冷嗜人的殺氣。
“雲兒是我的,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誰也別想。”他咬牙切齒的低語,滲人的嗓音從“咯咯”作響的齒關緩緩逼出。
夜行衣下,他憤怒顫抖的手探進腰間,一支發出森綠光芒的毒鏢被他悄悄夾在手指呢中間,他嗜人的陰寒目光直逼歐陽暉。
正在他鎖定目標準備發射的時候,磬芳園門外傳來一陣焦灼的疾呼聲。
“太子爺,不,不好了,皇上和西遼王帶著大批的人朝這邊來了,看樣子是要來磬芳園的。”歐陽暉手下的一個貼身侍衛匆匆來報,倉促的奔跑中,接連摔了好幾跟頭,連滾帶爬的跑來。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有人泄露了本宮今晚的行蹤麼?”歐陽暉目光倏然收斂,透出殺氣的目光瞬間覆上先前的愜意,狡黠尊威中直逼前來報告的侍衛。
隱匿在樹梢的黑影停下的手中發射的動作,靜靜的看著即將發生的一切。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皇上一個人在的話還可能顧忌到宮廷顏麵,想到一些折中的法子來,這西遼王在一起來這裏,一定是為了公主的事情,這下完蛋了,外麵被團團包圍,就算利用仙法逃跑恐怕也不可能,西遼的人一定早有防備,難道?眼睜睜的看著全軍覆沒?歐陽暉眸中深染憂慮,擰頭望向身邊早已愁眉深鎖的淩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