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怎麼做?”歐陽暉陰沉著臉,不情願的問,擰頭避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似乎有種魔力,總是能讓他失去躊躇鬥誌。
“晚上,你去靈兒的磬芳園門口,我再告訴你該怎麼做,記得叫上蕭冷,一定要叫上蕭冷,不然,什麼都沒法說。”
又是蕭冷,哼,歐陽暉心底一沉,看見她提起蕭冷時候的一臉笑意他就來氣,他堂堂一位太子,難道就比不上一個將軍的威風?每次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涉及到蕭冷,蕭冷,蕭冷到底好在哪裏?
迎上她笑意閃爍的星眸,他的怨氣被深深堵在了心底,略加思索,勉強答應。
在宮中,畢竟是他的地盤,她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他拭目以待。
“靈兒,既然是你自己答應的事情,那麼,就這樣決定了,三天後,公主大婚,遠嫁西遼啟程。”皇帝清脆的話音中似有不甘,悲涼滲透了每一個人的心。
一場盛會草草了結,各自散去。
淩府中,淩雲匆匆趕回家,詢問過下人,都說他沒有回來,出門去了。她微有失望的往回走,遠遠地,小貓一樣大小的豹獸已經迎了上來,蹭著她的步子打滾。
難道哥哥想當皇帝?一定要盡快的找到哥哥問清楚。
蹲下身子抱起豹獸在懷裏,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孫淼和靈兒的交替眼神,幸福和傷痛都是那樣的深刻糾葛,讓她有些迷漫,眼睛微微的痛。
揉揉眼睛,忽然想起李秋楓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的情景,她總是能肆無忌憚的笑出聲音來,似乎心中再無憂愁,自從他失蹤,她好像再也沒有笑出聲音來。
記得她說過,要給他製作一副眼鏡,讓他看東西不再模糊,想到這裏,她丟下豹獸飛快的走近屋裏。
屋外悄悄飄起雪花,一片一片,紛紛揚揚,屋內,淩雲細心地把兩塊水晶石小心翼翼的打磨著,一絲不苟,為了做出她記憶中眼鏡的形狀。
巧兒在旁邊看了半天,不知道她在做什麼,看她認真的樣子,也不敢打擾,時間悄然消逝,直到晚飯的時候,她高興地又笨又跳中,把兩塊磨好的鏡片拿在手中,透過鏡片看著窗外的堆積的雪花傻笑。
“明天拿去讓玉石店給打造金器的師傅給做一個架子,一副簡易眼鏡就完成了。”她高興的說著話,把鏡片放在一隻首飾盒中,看得一旁一頭霧水的巧兒直翻眼睛。
“小姐,您這是做什麼呢?你做這個有什麼用呢?”她終於忍不住好奇的問。
微微一怔,是啊,秋楓已經死了,做這個還有什麼用呢?她有些恍惚般。
“會有用的,一定會。”淩雲低聲呢喃,像是回答巧兒,也像是給她自己一個希望,說完,小心的把盒子藏起來。
銀月靜靜的照在一片瑩白的雪景之上,營造出一個童話般美麗的世界,吃完晚飯,淩雲悄悄的走出淩府來到了宮門口,歐陽暉已經在宮門口等她。
“冷嗎?”他顧盼的眸中看見她前來的身影高興的迎了上去,霸道的握緊她的一雙手。
“冷麼?今年的第一場雪。”熒光閃動在她深邃的眸中晃動,深不見底的幽邃,讓她一時間微微深陷。
清風吹過,驚醒回神,她掙開她的手藏進口袋中。
“不冷,蕭冷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她擰頭看看他的身後,有意避開他的目光,每次看見他這樣的眼神她都會失去主張,有些慌亂。
“難道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非要說道蕭冷麼?你能不能對本宮專心一點。”歐陽暉提高音量的嗓音縈繞在她的耳邊。
專心?什麼意思?難道她胡思亂想了什麼?沒有啊,她就想著今晚怎麼幫靈兒表白,怎麼樣能促成蕭冷和靈兒的一對好姻緣呀!
她錯愕回眸,發現她早已伸過來雙手緊緊的把她摟在懷裏,一句解釋她疑惑的話也沒有,滾燙豔紅的唇瓣早已壓上她微鄂的唇邊,靈蛇般舌尖趨勢長驅直入,和她的丁香軟舌熱烈纏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