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超跑出破屋後,就像是瘋了一樣。他在郊外不停狂奔。眼淚,自己眼眶裏為什麼會有眼淚呢?是因為生死搏殺中的真情流露?還是王尚的話?我的拳打了出去,但我卻是被束縛的。他的拳停下了,而他卻在那一刻超脫。
“啊!啊啊!”翡超如同瘋子一般咆哮,他體內的氣息狂暴又狂躁。真正的武道?是因為保護?翡超漸漸開始理解。而他也隨之突破到了宗師八段。王尚的話如同鍾聲一般回響在他腦海。
“我會的,我會帶著你的希望看看武學的極致。你說得對,殺破手不適合我。”翡超搖了搖頭,奔向真武聖殿。“這該死的試練應該結束掉了,如果他沒有開始,那麼我也不會,也不會......”
張平文的家回歸到了平靜,他們花錢在城裏懸賞王尚的蹤跡。
大學堂的製度得到了提升,時常有人提到那個站在高台上,慷慨激昂的男孩。校長也不敢亂犯錯,因為他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他身後注視著他。
王尚這一閉眼就是兩天兩夜。
破屋裏麵雜草橫生,地磚早已破裂。就連屋頂上的瓦都掉了許多。這兩天的天氣並不理想,多雨。王尚半個身子都被泡在泥水裏。破屋很小,大概僅僅有二十平方。
王尚的意識陷入了無邊的黑暗。可是身體的疼痛卻一次又一次的告訴王尚他還活著。這疼痛就像是搏殺狼群一樣。可是王尚筋脈寸斷,無法繼續突破。前路已斷。
他並沒有像他自己原先想的那樣死在這個敗破的小屋裏。這兩天兩夜,張文發動全城的勢力來尋找王尚,不過並沒有人來這個小破屋。在這種多雨的天氣裏,誰會離開暖烘烘的被窩?除非有人也是要避雨。
“當家的,停下來吧。該避雨了。要不然就感冒了。”說話的人是個彪形大漢,身高兩米有餘。他肩寬腰圓,生得孔武有力。不過此時此刻,他和他坐下的馬早已被淋濕得像是落湯雞一樣。
而這樣的落湯雞還有十幾個。
“叫你們不穿鬥篷。”回話的是個女人,她臉上帶著麵紗,很難判斷長相。不過寬厚的鬥篷下麵夾裹著一具曼妙的軀體。她手上帶著黑手套,此時正緊抓韁繩。“前麵有個破屋子,馬拴在外麵,咱們進去避避雨。”
“喲!”十幾個一齊喊話。時不時有人吹著口哨,如果不了解他們的人肯定以為他們是**。
之前說話的彪形大漢一腳踢開木門,“當家的,真他娘的晦氣,這裏有個死人!”其餘十幾個人聽到有死人後臉上竟然都沒有驚恐,似乎這經常見到。
“走鏢的,死人見得多了。我去看看。”那個女當家的跟著進了屋子。她巡視了一圈破舊的小屋,然後仔細檢查了牆角的瓦罐,確認沒有危險後,走向了王尚的“屍體”。
在那女當家的身後,是十幾個大漢,他們各自找到一處沒有漏雨的地方,然後盤膝而坐。
鬥篷女用腳踢了一下王尚。
“啊!”王尚痛得**了一聲。如今王尚的身體裏雜亂不堪,如果是正常人早就死掉。不過王尚宗師的軀體漸漸扛過了這些問題。但是王尚的筋脈早就斷了,就是站起來恐怕也很費勁。別人輕輕碰一下,王尚也會覺得極為的疼痛。
本來早已陷入昏迷的王尚被這一腳踢得疼醒了。
“我還沒死?”王尚滿臉是泥的抬起了頭,他的話引起了十幾人的注意。
那些人向著破屋這邊望了過來,他們看見一個渾身是泥和血的人突然開口說話,自然安靜了下去。王尚的臉很普通,發型也很平常,不長不短。就是衣服也沒什麼特殊的,怎麼看都是一個平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