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剛點頭便聽見一聲怒吼,"是誰幹的?"
"我。"王尚徑直走了進去,一個中年胖子憤怒地看著門口。
"誰這麼沒有規矩!"他手中捧著一個小金人,不停摩擦。
"你的學校充滿腐朽,關了吧。"王尚的語氣不急不緩。
那胖校長喘了口粗氣,空氣中似乎都多了許多油脂。"你說什麼?你以為你是誰?"
"在你的學校裏,學生互相欺淩,老師唯利是圖。而你,我看見你就感到失望。這些金的東西都是你亂收錢買的吧?"王尚環顧四周,隻覺得一陣惡心。這種人很是惡心,明明是規則的製定者,缺不遵守。扭曲現實,從規則漏洞中貪取利益。
"你腦子有病吧?"胖校長滿嘴唾液,"在我的學校裏,我就是規矩,我就是法律,我用不著你管?你是哪個老師的學生,開除。"他猛地站了起來,兩腿似乎不能支撐。
"你也知道規則?你也知道法律?你知道就好。不過我要說的是,規則和法律就算是完善的,也會有寄生在裏麵的蛀蟲。我們判斷事物不應隻遵循規則和法律,還要參照人心中的道德!"王尚一腔正氣,在說出這話後,隻覺得在這學校裏遇見的扭曲而產生的憤怒得到緩解。
"他說得很好,我很久沒有這麼看問題了。"朱暢靠在門外。
"有些人他們不成功真的是因為那些蛀蟲,還有已經扭曲的社會。就像我們的學校一樣。他們和我們被壓製了太久,從而放棄反抗,放棄對心中錯誤的執著。"張平文雙手抱在胸前,深吸一口氣。
"你以為你是誰?宗師嗎?一句話讓我學校停學?"胖校長怒喘兩口大氣,"我告訴你你心中的道德一分錢不值。這社會就是成功人士的遊戲,規則就是我們訂的。你的道德究竟算什麼?"
"我們心中道德是無價的,你的一分不值理論隻能代表你的迂腐。社會不是成功人的遊戲,因為你我皆凡人,所有人都從凡人開始。那些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他們的父母也曾是凡人。規則從不是你們訂的,而是本就應該存在的終將存在,本可拋棄的注定會取替。我的道德代表了我的整個人生,今天是我站出來,而明天站出來的人將會更多。"
王尚伸出雙手一把抓碎胖校長手中金人。"宗師嗎?我就是。"
"宗師?!"胖校長看著王尚手中被抓碎的金人,眼裏充滿了恐懼。這個年輕人沒有撒謊。他的實力比任何一個在校武師都要強大太多太多,一手抓碎金人,自己根本就沒見過這等神技。
"馬上召開全校的會議,我想說幾句話。"王尚伸手拍了拍校長的肩膀。胖校長嚇得尿都快出來了,這大爺現在說什麼就是什麼。宗師可是掌握著整個城市的大人物,自己不過是個小校長而已。而且這個宗師對自己似乎恨意十足。
"好好好,大宗師別怪小的沒眼力。我以後一定多聽您的話,我現在就去找老師,讓他們把學生集合在武場。"胖校長連滾帶爬地離開了,那速度也是不一般。
站在門口地朱暢和張平文隻覺得口幹舌燥,王尚的話雖然振奮人心,但是宗師這個消息顯然更有爆炸性。
"他說,宗師?"
"嗯,嗯。"
"你們兩個久等了。"王尚很快就走了出來。"我是宗師這事情還希望各位保密啊。"
"一定,一定。"朱暢和張平文連連點頭,但眼中依然有著激動。
"走吧,去武場。"王尚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三人走向武場。
剛出教學樓胖校長就親自迎了過來,"大師,我都召集好了。"王尚望向四周,發現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這個胖校長看來也有些水平。能在短時間內招來這麼多的人,在這方麵倒是不弱於人。
王尚一步躍上講台,萬人目光齊聚。下麵不少人抱怨突然集合,更多人則是互相討論台上的人是誰。
"諸君,我今天剛到學校,是個新人。"王尚鼓足勁開始說話,他的聲音很洪大。
"我本是帶著對於知識的渴求來到這裏,但卻發現這個學校的學生並不是很在意這些重要的東西。沒錯,比起知識更重要的是做人的根本。但是欺淩同學這種事情居然都沒人站出來說句話。如果他們欺負的是你,沒有任何人為你說話,你又會怎麼想?學校的老師居然不管不問,學校的規矩在哪裏?難道隻是用來收錢的嗎?生活中有很多錯誤很多無奈,但我們要說出來。擾亂課堂就是不對,欺負同學就是不對!冷漠旁觀就是不對!濫用職權就是不對!這些不夠嗎?"王尚幾乎是吼出來了。台下的萬人此刻居然出奇的安靜,一陣陣粗沉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