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再見了您嘞。”許建彬見狀點點頭,拍拍放臘鴨的挎包,拎著東西就走出了鴿子市。

等來到僻靜的地方,許建彬把鴨苗和臘鴨放進空間,拎著裝了兩隻老母鴨的竹籃坐上公交。

當然他沒忘記在竹籃上搭塊布遮掩一下,雖說鴿子市的存在心知肚明,但太過囂張可不好。

就這麼下了車,許建彬路過供銷社買了根五分的奶油冰棍,傍晚坐公交車還是有些悶熱。

紡織廠今天又要加班,電影院也坐的滿滿當當,許老爸就被扣留著多放了幾場電影。

每年都是如此,兩個人早就習慣了。

許建彬摸摸後腦勺,這麼一算明天值個班都不算啥了。

一家三口都有自己的工作,一看就很有奔頭。

他看了眼牆上的掛鍾,穿著汗衫就去夾煤球了,又熱又累的,還是不喝湯了。

至於領到的野豬肉,還是等白素蘭女士回來收拾吧,他差點火候。

晚上八點半,許老爸推著自行車,身後跟著一臉疲倦的白素蘭。

工廠和領導口號喊的響,工人為了響應號召,都是自願加班。

好在紡織廠不缺瑕疵布,為了一家人不缺衣服穿,過節送禮有麵子,再苦再累咬牙也得堅持下去。

再說了,做什麼工作不累人的?

白素蘭揉揉太陽穴,再次萌生了早早退休的念頭,可轉念一想老兒子才上班,最近花錢如流水,隻得安慰自己再堅持堅持。

等過兩年滿55歲,她就可以把工作給兒媳婦,要是兒媳婦不願意做,也可以找人換一換崗位。

許建彬可不知道老媽又開始幻想帶著未來孫子孫女的美麗幻想,隻是悶不做聲的把兩人帶回來的中秋福利搬進櫥櫃。

還有個籃球大的西瓜以及一袋子蘋果和香水梨,也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

這讓他的空間物種又豐富了些,以後水果能換著啃了。

“底下還有六兩月餅,今天用月餅票去換的時候差點沒打起來。”白素蘭喝了口溫水,搖搖頭,“也不知道你哥領了月餅沒,有票不用就浪費了。”

“你管他做什麼,白天估計累的在睡覺,晚上又在軋鋼廠放電影。你剛沒聽見廠裏的聲音?”許老爸搖著大蒲扇,指揮著許建彬,“你去接桶水把西瓜泡裏麵,蘋果和梨你可別偷吃,明兒個還得給你姐送幾個。”

“知道了,你們先吃根黃瓜墊墊肚子。”許建彬撇撇嘴,他是貪吃的人嗎?

白素蘭三兩口啃完黃瓜,就忙活了起來,明天要烙糖餅,得先把麵發上。

在看見瓷碗裏的野豬肉、臘鴨和一旁被綁嘴的活鴨,她眉頭緊皺,“許建彬你給我過來!還過不過日子了?有錢也不是你個造法。”

許建彬眨眨眼,連忙說,“野豬肉是廠裏的福利,臘鴨是湊巧碰上了,我就買了三隻,正好明天大哥二姐來一人一隻。鴨子燉湯喝,全家一起補補。”

白素蘭又好氣又好笑,最後手指點了點,把野豬肉切成好幾塊用清水泡著,把那騷腥味去一去。

三隻臘鴨被她放進壇子,為了避免被老鼠吃掉,還鎖進了櫥櫃。

許老爸習以為常,專心的啃著鴨屁股,時不時美滋滋的酌兩口小酒。

許建彬看的直搖頭,對許老爸的愛好敬謝不敏。

許老爸咂摸了兩下嘴,從口袋裏摸出一個東西丟向許建彬,笑眯眯的說,“打開看看,要是大了我再給你調調。”

許建彬打開一看是一塊嶄新的梅花手表,商店裏少說要一百三。

看來是許老爸小金庫裏的存款多多啊,時不時還能爆點金幣出來。

“本來你剛上班就該給你的,不是忙著房子的事就給忘了,現在給你也不遲。”許老爸吸溜了口酒,見許建彬呆呆的不說話,補充道,“至於自行車,主要是自行車票不好搞,後麵我給你弄個二手車或者等你結婚送你新車。”

“你可別說我偏心你大哥,他有的你也有。”

許建彬回過神,望著頭發斑白的許老爸感慨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