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將的母親,和妻子非常拘謹,更確切的說應該是害怕,這些人曾經挾持過她們,還舞刀弄槍的,都不是好人。
這個壞人中的頭頭看著好像還很麵善,可往往越麵善的人就越殘忍。
邪走了過去,她們的心撲通撲通直跳,胡將也很擔心,雖然他已經投靠他了,可關係畢竟還很陌生。
邪彎下腰又抱起了那個小女孩,小女孩想掙紮可又掙紮不了,直到在邪懷裏一會兒才覺得沒有危險,又盯著邪手中的冰糖葫蘆。
邪遞給她,她不敢接,她怯怯的看著娘親,咬著嘴唇。
邪盯了胡將一眼,胡將明白,吩咐道:“蝶兒,拿吧,叔叔給的可以吃。”
蝶兒接過冰糖葫蘆甜絲絲的咬了一口,真甜,臉都笑開了花,她吃吃道:“叔叔,給哥哥一人一串吧,好不好?”
邪遞給那兩個男孩,他們也接了過來,三下五除二吃了個一幹二淨,這可是歡樂街裏的冰糖葫蘆,最為正宗也最為好吃,四五串就得一兩銀子,忒貴。
邪朝毛使了使神色,毛把那兩屜小龍包呈上,這可是地域城的風味美食,很貴的,一屜就要一兩銀子,油的冒水的餡非常美味可口。
毛把那兩屜小龍包放在胡將用膳的桌子上,就回到邪的旁邊環手立著。
“吃吧,這兩個都是自家朋友。”胡將這一句話一出,最高興的就是那些不懂事的孩子,連那個在邪懷裏的蝶兒都要掙紮著下去,顯然小龍包的美味無法阻擋。
邪放下蝶兒,但沒有讓她走,而是從袖中拿出一對銀腳鐲,在燈火下閃著銀光,十分好看。
胡將愣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他實在不明白邪來這裏的目的,但絕非給孩子們送點吃的,還給蝶兒送點銀腳鐲那麼簡單。
邪輕輕撩起蝶兒的褲腳,輕輕的,慢慢的,不急不躁的替她戴上,還問她:“喜歡麼?”
蝶兒眼睛裏都是光彩,咬著嘴唇,看了爹爹,看了娘親,又看了祖母後,小聲道:“喜歡。”
“那親叔叔一口好不好?”邪對著蝶兒笑道。
蝶兒嗯了一聲,親上了邪的左臉頰。
邪這才放開蝶兒,讓她去吃小龍包,這才一本正經對胡將道:“胡將,有些小事情,咱們門外談談。”
邪走出房屋,毛跟著出來,胡將竭力對著妻子跟母親擠出一個笑容,道:“沒關係的,他不會為難我們的,如果想為難的話,上次我們都…”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但她們應該都明白,她們隻能從心底裏祈求神界的神保佑她們一家老小身家性命。
到了後麵,有著點點星光,有著一彎新月,遠處就是荒山禿樹。
“小刀會現在是誰當家?”
“在三角眼的幫助下,我已經代替龍哥成為小刀會的老大。”
“很好很好。”
“邪,我可以問一下麼?你到底想要幹嘛?”
“目前隻想殺一個人而已。”
“誰?”說完胡將又覺得自己說錯話了,邪沒有跟他說的必要,他問不是自討沒趣。
“隱魁,隱派的老大。”邪冷冷道。
“那陳副舵主的死是因為?”
“一筆買賣而已,我不想說了,明天你找幾個心腹手下,會善泳,會潛水的,然後隨我前去,任憑我調配;還有就是準備六個僅容一人仰躺著的木筏。”邪拍著胡將的肩頭道。
“哦,好的,我照辦。”
“明夜酉初在小刀會的聚集地等我,將多餘的人支開,而且決不能說出我曾經找過你,這對你絕對有利,我想你的家人也不想讓你擔憂把。”
邪的話不知是要挾還是善意,胡將分辨不出來,也許二者就有,都到了這份上,胡將隻能聽命於他,現在地域城的是是非非大概就是他搞出來的,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單單殺一個隱魁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