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寶塔我活了好久之後才見到,那大概是五六十年後吧。聽說當時的泰山北鬥,居住在翠墨竹林的葉雪霞提議為避免這樣的事情再發生,幹脆集眾人之力,在昆侖山玉珠峰以淩婭泉為動力,建造一個守護各門各派的塔類建築。雖說五六十年才建好,不過那塔倒也有點兒用。”
“咦,師公,剛才我好像聽說某個人開始也不是很相信,可是後來到底是怎麼知道事實的,我們就不得而知嘍。”
“嗬嗬嗬,小滑頭,又想著讓師公我難堪了是吧,上一次讓你掃祭天的三千六百級石階可是再想試試,最近我看那裏好像又有些髒亂,你去替摩通接個班兒,以後……”
“師公你就饒了我吧,哎喲,累得到現在我都後怕,我這小身子骨兒啊,經不起您這樣折騰。”
“哈哈哈----”
“哈哈,小子——
當——當——當——深褐色的圓木樁在接觸青灰色的古樸大鍾之後,發出了古銅器特有的低沉的音。
“喲,下學了,今兒算你走運,都散了吧。”
穿著藏白服的男女弟子一個個從蒲墊上起身,陸續通過門欄朝外走去。之前那個叫陽音的女弟子和那個被稱作小滑頭的小子正巧走到門邊,剛要出去,隻聽白胡子老頭在後麵喊到
“陽音、風清你們留下。”
兩人愣了一下,隨即轉過身,向白胡子作了一緝,同時說道“師公有何吩咐?”
“你二人且隨我來。”
白胡子說完起身,將身旁紅漆沉香木桌上的一盞油燈拿起,向授課室內的一個書架走去,然後,在書架的左起第三欄第二個隔櫃裏拿出了一個竹簡,丟給二人。
“你們先看完竹簡上寫的東西,然後隨我來。”
“是,師公。”
二人目光掃過,隨即闔上竹簡,將其交還給白胡子,白胡子點了點頭,把竹簡放回原位,在另一個書架的一個小隔間內的一個棱邊上的某處輕輕地敲了幾下,隻見在紅漆木桌後麵的潑墨山水畫突然兀自卷起,然後在原來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小門,待三人進入,小門突然又關上,山水畫也按照之前的軌跡緩緩下落,似乎根本就沒發生過任何事一般。
“先生這回是怎麼了,竟然有興致將這些秘聞講與我們聽,以前每每到了一旬一講的時候,先生基本上都是對整個書院的弟子進行答疑解惑,今日倒好……”
“子冉師兄。”
“子冉師兄。”
“嗯。”這個叫子冉的正是之前一直靜靜傾聽的俊逸少年,此刻下了學,正想著今日的奇事,卻不料被兩個師弟打斷,差點失了禮數,連忙打了招呼。旁人都叫白胡子師公,唯他一人叫先生,隻因他地位崇高,被門派的傳承至寶幻音石選中,做了嫡係傳承守護,不能與任何人做弟子,所以對白胡子改叫先生,這正是別的門派對白胡子等儒士的尊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