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花式看不懂(2 / 2)

易澧留在福三娘這裏,坐在榻沿上,高興的晃著兩條腿,道。“還要一個給我姐姐。”

福三娘看了看他,道:“好。好!”拿花枝在他頭上比了比,又問福珞:“四姑娘呢?”做了個眼色。

福珞道:“插瓶兒呢!回頭分一瓶給長哥哥那條船上罷?”也做個眼色,“這些花式啊,我可真看不懂。”

她以為雲舟有話瞞著她,其實雲舟自己也是有苦說不出:情況陡變,她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啊!如果是謝小橫真的另有什麼謀略呢?她橫加破壞也不妥罷?再則說,這事兒算怎麼回事,她也看不透啊!要破壞也無從破壞起。怎麼辦?

如果林代當時就扣下了賣花小姑娘,或者索性直接跟賣花小姑娘走了,那倒又好了。雲舟或者主動過去聊天、或者厚臉皮非要跟她們一起走,至少能磨出些線索來。如今魚歸水鳥歸巢,賣花的走了,花麼送到船上來了。雲舟一時也沒轍了。

她隻好以不變應萬變。

福珞就更胸悶了:一個個的葫蘆裏賣什麼藥啊!她到京城,那是由長輩通過氣,雲劍和雲舟兄妹兩個保她往高枝上拱,爭取說個好夫婿的。一路上她隻管拍馬屁,而雲舟則負責照顧她。林姑娘是跟她一樣的地位嗎?她覺得不像。林代玉與謝家的關係太微妙了。那謝家打算拿林代玉怎麼辦?要不要她配合呢?謝家的人沒說啊!

“四姑娘這方麵最拿手了,咱們就不管了罷。”福三娘對福珞道。

明著是說插花,其實是說不關己事高高掛起。

“咱們能不管。”福珞倒有不同的意見,“都在一條船上嘛。”

這是怕惹出什麼事來,萬一還關係著福家呢?

福三娘也躊躇了,把手裏編了一半的東西擱在易澧的頭上又試了試,方對福珞道:“反正你機靈眼尖,你看著唄。”

“什麼意思啊?”易澧在旁邊苦苦聽不懂她們之間的對話。好吧,單拆開幾個字,他是懂的,合在一起,怎麼就像魚兒在他耳邊溜了過去呢?

“小花帽兒做好啦!你的!”福三娘把最後一段花枝插穩,戴在易澧頭上。

“好玩!有鏡子沒?”易澧樂壞了。

船上哪有大穿衣鏡?隻有女人們自帶的梳妝鏡子。丫頭拿去了。易澧又央著福三娘:“還有我姐姐的呢?”

“是啦。”福三娘手指不停,靈巧如蝴蝶穿花叢,口中問道,“你姐姐頭圍有多大呢?”

易澧照著鏡子,覺得太合適了!想想林代的頭圍……呃,還真不知道!筱筱恰好此時進艙來了,誇讚:“三娘的手真巧!”

“哪裏比得上你們姑娘。”福三娘理所當然的謙遜。

“三娘的編織,我們姑娘也是見天兒誇的。怎麼求三娘給奴婢也編一個就好了。”筱筱笑道。

福三娘道:“也好,左右坐船沒事兒,我編個雙魚給你掛著。”

易澧也想要,張了張口,一時沒敢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