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溪書院作為中洲的奇特勢力,憑借著對於平民的培養,名聲傳遍中洲。即便是勢力被打散、院長木遼外逃的這麼多年,其風頭也隻是暫時停歇,藏在了人們的心底,並沒有消逝。
林透帶領的中洲一路行,走到哪兒,學生便招收到哪兒。在得到關注的同時,也重新激發了那個隱藏在眾人心底的塵溪書院的印象。在林透的預計中,通天區高級地域的行程,將會變得不再容易。不過他失算了,還沒有接近高級地域,就有浩浩蕩蕩的人馬找了上來。
“最近有一個叫做塵溪書院的勢力,在中洲重新冒頭,是不是你們?”不知不覺,那幫人已經靠近到了麵前,對著林透,將問題進行了重複。
“中洲茫茫,天地寬廣,我們隻不過是茫茫天地間的一小撮而已。閣下能夠如此精準地定位到我們身上,說明是有備而來。既然有備,又何必明知故問?”
林透沒有給麵子,直接拆穿對方虛偽的假麵。
“哼。”對麵為首者,有些不自在地冷哼了一聲,“問你,那是基本的禮節。先禮後兵的道理,你這號稱來自書院的人,不會不懂吧。聽你的語氣,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是吧。那好,你們這一群人,全都跟我們走一趟。”
“跟你走……這是什麼道理?”林透笑眯眯的,將冷意隱藏在笑臉下,“就是請客吃飯,也沒有強請的吧。”
“我們的宗主要見你們,這個理由,足夠分量了吧。”對方擺出一副理所應當的架勢。
“不好意思,不知道閣下是來自……”
“連我們都認不出來,還敢這樣大搖大擺地在中洲一路前行?我看你們本事不大,找死的功力是挺深厚的,深得書院前代的遺傳。”對麵傳來不留情麵的嘲諷,“你既然認不出我們,那就不要多言,我沒有向你彙報的義務。想要知道,直接跟我們走,到了地方自然一切大白。”
這話一出,林透身後有一半的人都變了臉色。他們屬於腦筋轉得快的,對於這樣態度不佳還不敢暴露身份的來者,第一時間想到了“陰謀”兩個字。
“好爛俗的激將之法。”林透不負眾望,直接在言語方麵對上,這種爭端他還沒有怕過誰,“世間客人,有良客惡客之分。良客來於主家盛情邀請,去於賓主盡歡。惡客則不然,不請自到,雙方尷尬,至於無言相對時,方才姍姍而去,大夥兒都不愉快。閣下對於我們,便算是惡客,又不能放低姿態,一副施恩的樣子。對於你這樣的人,我隻能說,從哪兒來,請你回哪兒去!”
“敬酒不吃吃罰酒。”對方怒了,瞪目揚眉,“口上邀請你不願意,難道是想要我親自動手嗎?”
“你可以試試。”林透雙目迎上,目中帶著自信。拚實力,他比拚口才更有信心。
無形的氣勢在沉默中增長,後麵的人看的雲裏霧裏,不知道這兩人陷入了什麼局麵。隻見到雙方對視不到五息的功夫,對麵之人就脖子粗了臉也紅了,整個人仿佛被捏住喉嚨一樣,完全喘不過氣來。
就在他要扛不住的時候,林透輕輕一笑,登時,無盡的壓力消失。
“你,你等著……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但我們宗主的意思不會變,他想邀你做客,你就一定要去,一遍邀請不了,就會有兩遍三遍乃至十遍……我是所有邀請者中最弱的,希望你碰到更強的邀請者後,還能堅持今日的態度。我們走!”
一群人風一樣而來,又像風一樣離開。要不是地麵的腳痕,大部分人可能都無法意識到他們來過。
“一個裝神弄鬼的勢力而已,我們被他們嚇住了,豈不是墮了塵溪書院的威風。幾十年前的書院,怕的至少是神心宗那個級別的勢力,咱們現在這一代也要一樣,除非是神心宗親至,咱們沒有任何好怕的。所謂的邀請者,來一個我們打一個,來兩個我們打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