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當年如是對弟子問道:“為何能見?你是用眼睛見物還是用心靈見物?”
這其實是個兩難問題,如回答是眼睛所見,那就難於解釋在精神不集中時候看不到眼前之物的現象。如果回答是心所見,那又解釋不了眼盲之人看不到東西的現象。
其實這對答不過是佛祖要告訴自己的弟子,眼前之物盡為虛空色相,都是由因果所成,要弟子了解事物和自己的本源才能修煉成佛。所謂看見,隻是物質外放的氣機給眼睛觸及,心靈感應到了他存在的緣故。
春兒根據紮實,自然清楚這答案。雖然因為這設計答案的人非同尋常,可能別用用意。但他尋思一陣卻無更好的答案,又複思考了一陣,覺得再沒任何問題,遂開口回答,“物因天道所存,陰陽元氣附依其上而成其為物,目觸其機,心有所感,是為看見。”
這回答相當標準,春兒說了之後自己都覺得滿意,跟著洋洋自得地等著天機鎖的表揚和通過,隨即瞟了周濤一眼,想聽周濤的答案是什麼。
隻是周濤卻是在那裏發呆,“天道,天道。什麼是天道呢?為什麼會有天道呢?”
卻是根本沒有去思考天機鎖那問題,反是聽了春兒口中的:“天道”兩字無端陷入了迷茫。
春兒見周濤忽然發神經心下更為得意,心裏非常惡毒地假想了一下周濤挨雷劈後的下場。跟著卻忽然想起天機鎖並沒告訴自己,答案似否已經通過。就放過周濤問天機鎖道:“好姐姐,我回答對了吧,否則你早懲罰我了不是?”
“恩。”天機鎖聽了卻不置可否道,也沒告訴他是通過了還是沒有。
這讓他心頭覺得一陣不安。
“喂,你怎麼還不回答?時間快到了哦。”跟著天機鎖卻是提醒周濤。
周濤得這提醒猛然醒悟,尷尬地笑了一下,“忽然好像湧現出一些古怪的記憶讓我分神了,抱歉。”說完複想起自己還沒回答問題。口裏不自禁重複了兩次道:“為什麼我們能看到呢,為什麼我們能看到呢?”跟著眼角掃到赤裸裸的器靈,情急之下卻是來不及思考,順口就答道:“因為什麼都沒穿,所以我們能“看見”。”
回答得顯然比第一個問題還要無裏頭上許多。
讓春兒嚴重不服的卻是,天機鎖在聽了周濤這超無裏頭的回答後,居然立刻認同了這答案,“恭喜你,你回答對了。”
“這樣也行,我靠哦。”他當即抗議發聲抗議。
“有什麼不成的?美女要是什麼都沒穿你都還還看不到的話,那你可以去直接投胎再來了。”
“。。。。。”
天機鎖這爆強的解釋,讓春兒吞了一口口水,無奈地結束了抗議。
“其實剛剛忽悠了你們,你們無論回答什麼都一樣過關的。因為你們來此之事,主人早就測算出來了。我隻是想驗證主人當時叮囑我的話而已。”
天機鎖這悠悠長歎卻是讓周濤和春兒兩人齊聲靠了一聲。
天機鎖並沒理會他們的無禮,而是對春兒說道:“春兒,你也差不多覺醒了,三界大變在即,以後一定要跟著眼前這個不戒才行。你們的事,都不出主人當日推斷,認真加油吧。我知道你們還有滿肚子的疑問,放心,都安排好了的。”
“謝謝你們幫我和器靈解脫了這千萬年來的寂寞和孤單,終於又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
說完就沒再發出任何聲音,非常無良地將兩個極品賤人撇在一旁。
巨骨上鬼火依舊,碧光搖移,四周忽然之間安靜了下來。
兩人沉默片刻,春兒先發聲打破沉默,“他們的主人真不是什麼好東西,說這樣久,怎麼還不把我們先人的元神交給我啊?”隨即眼睛掃到器靈身上,卻是發出一聲輕咦,好奇地說道:“你看他身上又是紅光,又是藍光的,一閃一閃的好漂亮哩。”
器靈尤自昏迷,焦黑的身體已經自動恢複,卻是不知何故發出一陣五彩光芒。
周濤卻是在那裏不知道思考什麼,忽然抬頭問春兒道:“你說解脫和長睡是什麼意思呢?”隨即醒起春兒所說的話,眼角掃到了器靈身上正自變幻的七彩顏色,當即臉色劇變,立刻拉住了春兒飛速向著進來軟膜之處一陣急衝,跟著筆直地插向了兩人進來的入口處。
顯然卻是發現不妙之事,竟然連那種從容進入軟膜的方法也沒使用,而用了雖然痛苦,但是節省時間的方法。
出去倒是比進來容易,兩人撲地一聲就摔回了溶洞之內。
他一落地立刻又自爬起,拉起春兒向溶洞之外極速飛跑。邊跑邊對春兒大吼道:“笨蛋,器靈要自爆來毀了這裏。”
說話之時,兩人已經極速跑出了四五裏之外。
周濤話音剛落,兩人身後忽然發出一聲巨響,震動得他們耳膜一陣刺痛,跟著兩人覺得一道滾燙的熱浪自身後極速卷了過來,隨即覺得身上一陣巨震,瞬即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