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星崖,一個位於紫耀天朝地界內最高的地方,在此處可以一眼看盡滿天繁星,甚至感覺月亮都近在眼前,往下望去,茫茫雲海,更有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而望星崖上有一棵巨大的樹,樹上枝葉婆娑,葉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會有層層的光暈出現,這棵樹名叫月華樹。由於飽受日月精華,其樹葉甚至可以作為藥材使用,對於各種氣虛體弱,大小疾病均有奇效。伴著飄飛的樹葉,在層層光暈中,望星崖邊,月華樹下,一個挺拔的身姿出現在畫麵中,一襲白衣如雪,白色的大衣長及腳踝,麵容雖隻二十七八歲模樣,卻是一頭鶴發,剛毅卻又憂鬱的麵容上,兩眼深邃似淵,少年身邊插著一把長劍,劍身形態古樸而不失大氣,頗有古代漢劍的風采,在風中不斷發出嗚嗚劍鳴。劍刃上接近劍格之處,篆刻著兩個字,離殤。少年望著雲海,眉頭輕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深深的,悠長的吸了一口氣,緊接著,雙目一睜,兩道精光散出,隨即帶起長劍從崖邊一躍而下,沒入雲海之中,風中隻剩下悠悠劍鳴。
此時正是半夜10點左右,在紫耀天朝的首都天耀市,正是晚上人們出來娛樂的最高峰,每條街都是那樣的五彩斑斕,美女如雲,帥哥如潮,琳琅滿目的商品,讓人垂涎三尺的美食,可以說天耀市就是紫耀天朝繁華的代名詞,而在天耀市最高的地方,也是最華麗的建築物,名為渡雲大廈,渡雲大廈是紫耀天朝最大的財團,星殞財團的總部,可以說渡雲大廈就是紫耀天朝的財富象征,渡雲大廈的內部構造功能齊全,複雜多樣,有酒店,歌廳,運動健身房,高級餐廳,電影院等任何可以想到的設施,渡雲大廈的所有者,乃是財團的董事長蕭殞,蕭殞的財力之大,隻要一句話便可以動搖天朝的整個上層建築。而且,蕭殞還有另一個身份,乃是勢力遍布世界的殺手組織消音組的首腦,殺手中的殺手,他那難以估計的財富,有一半是來自於殺手生涯所積累,同時,也為他帶來了無比的權勢,紫耀天朝上至中央高官,下到地痞流氓,到處都有他的屬下和眼線,可以說整個天朝甚至是整個世界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下。而此時,蕭殞正站在渡雲大廈頂層的觀景台,欣賞著天朝的夜色。然而,風中的氣息一陣淩亂,轉瞬即逝,此時,在觀景台的另一側,卻多了一人一劍。整個觀景台瞬間寂靜了,隻見蕭殞緩緩轉身,口中吐出一個異常哀傷的名字——月離殤。那人正是望星崖上的白衣少年,一旁長劍早已入地三分,但是從月離殤的身上卻沒有散發出一絲殺氣,卻有一股令人難以抑製,心如刀割的感覺蔓延開來。“你身邊的氣息,真是令人窒息啊。”蕭殞略帶挑釁的笑著說道。“蕭殞,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月離殤一雙愁眉輕鎖,淡淡說道。蕭殞此時按了一下在腰間皮帶上的小按鈕,一副納米級的裝甲隨即覆蓋了他的身體,除了頭部之外。然後蕭殞抽出了兩把細長的匕首,匕首造型奇特,刀刃透明如水晶,刀柄細長,黑如暗夜,猶如夜空中的一道流星,“既然拿出了流星刃,那便遂你之願。”月離殤依舊是淡淡的說道。而此時蕭殞則沉默蓄勢待發,就在一陣風過之時,蕭殞如離弦之箭般衝向了月離殤,但是,令人驚訝的是,他竟然在月離殤麵前三米處停了下來,臉上露出了痛苦難當的表情。“難受嗎?心痛嗎?”月離殤問道。蕭殞忍著痛苦叫到:“你,你做了什麼?!”此時,月離殤抬頭望天,腦中陷入了回憶……
時間回到8年前,此時月離殤還不叫月離殤,月離殤本名張烽,剛考入大學的他因為情執而提起了劍,因為所讀的大學屬於農林類,所以校園中有一座後山,每日下午,他都會拿著自己從網上買來的漢劍,徑直跑上後山上的一個小空地舞劍,將自己的情感付諸於那強烈的破風聲中,“對不起,我知道你很好,但太遲了,我已經有了男朋友,我們還可以做好兄弟的……”腦中不斷地回想起過往的一幕幕,汗如雨下,劍,卻從未慢下來。“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是我們現在不是更應該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嗎……我很高興,你終於放下了,去找個女朋友吧……”記憶繼續回溯,心緒卻越發糾結,放下放下,自己又何曾放得下,如果那麼容易放下,那樣的感情真的值得守護嗎?不斷的反問自己,就在這日複一日的揮舞中,在一個冬天周六的下午,他不顧嚴寒,一身單薄,來到空地,依舊揮舞著手中長劍,隻是,這次,他糾結的心,無法再緩解,但是體力的不濟,讓他在做一個動作的時候不慎倒地,腰部右下很巧合的撞到了在地上的一顆鵝卵石。就在張烽覺得疼痛難忍的時候,忽然從後方傳來一個深沉的聲音,一名麵貌清秀,但卻難掩滄桑氣息的男子,雖是30出頭的麵容,劍眉斜插入鬢,目似流星,卻是一頭鶴發,且長發及腰,黑褂白衣,頗有仙家風範。這名男子看著張烽,信手一揚,一股暖風迎麵撲來,將張烽從地上托起。而此時的張烽,早已驚訝的說不出話,隻留下滿臉的不知所措。“抑鬱難解,傷心欲絕的感覺如何?”男子淡淡問道。張烽這才緩緩回過神來,“這世上真是無奇不有,原來真有隱世高人。”就在話音未落時,一陣巨大的吸力將張烽吸至男子麵前,同時,一股難以言喻,撕心裂肺的感覺湧上心頭,逼得張烽喘不過氣,這還沒完,此時張烽的腦袋裏不斷地回放著那一幕幕被拒絕,喜歡的人與別人無比恩愛的畫麵。張烽痛苦難當,一口鮮血噴濺而出,但是痛苦仍然在繼續。就在張烽將要昏闕時,神秘男子一指點在其額頭,一道白光閃過,張烽一身如千刀萬剮的痛苦瞬間消散,整個人單膝跪地,意識迷離。隻剩下那不斷的喘氣聲和地上一片血跡。“能受此折磨而不昏闕者,隻有一種人,至癡的可憐人。”神秘男子轉身背對張烽,接著說:“我隻問你一次,若能讓你自此舍棄男女之情,換你為我做一件事,你可願意?”張烽此時剛剛緩過來,但是長久以來不斷的自我精神施壓,早已讓他瀕臨崩潰極限,不願細思,張烽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神秘男子繼續說道:“你要考慮好,我要你做的事,也許將讓你愧對你的家人一生一世,同時也有可能傷到關心你的所有人。”張烽此時腦中浮過家人身影,自己本是獨生子,若真是拋卻兒女私情,那家人該是多傷心欲絕。但又想到自己願意付出的,卻總也不值別人一哂。他還是堅持答應了。神秘男子轉過身,麵上閃過一絲凝重,“又是一條寂寞又清澈的靈魂啊。”隨即舉掌直灌張烽天靈,一股渾然內勁源源不絕流進了張烽的身體,不斷衝擊著張烽的四肢百骸,奇經八脈。整個空地也卷起了巨大的龍卷風,直衝雲霄,如此巨大的天象異變,引起了校園中的群眾一陣驚奇,紛紛拿起手機拍攝這山頂上的巨大龍卷,更有甚者,欲去探個究竟,然而,傳功氣勁之強,普通人剛到山腳便已被強風倒灌吹飛,哪裏到得了山中空地。就這樣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巨大的龍卷漸漸變小,以至於無,神秘男子也將手掌從張烽頭上移開,此時的張烽隻覺全身精力充沛,異常輕盈,同時腦中一片澄明。但是當他起身看向神秘男子時,卻讓他震驚不已,神秘男子從一個俊俏的青年,已然變成一個滄桑的老人,但是依然不減身上散發的深沉氣息,麵容雖已老去,也掩蓋不了曾經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