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將車開到一線天和李易一起將東西搬下來。拖過砂石堆,沈九才看到全貌。一線天長約十幾米,一輛重卡正好將隧道堵的嚴嚴實實,任何車輛都過不去。不過一線天高度有四五十米,可以徒步能從頂部過去。
小心的沿著重卡頂走過一線天,沈九嚇了一跳。一個六十歲的健壯老者,坐在椅子上,手中端著一柄獵槍,身邊還放著四五柄裝填好的獵槍。
那獵槍正對著隧道口,一個走火,沈九與李易就一命嗚呼。
李易拉住沈九,向老獵人解釋“這是我的兄弟沈九,他是從烏頭山隧道工程那邊逃過來的”又對沈九解釋說“這是剛叔,方圓百裏一等一的獵人。打了一輩子獵,槍法入神。這次要不是碰到剛叔,恐怕你也見不到我了。看那些蠍子,就是剛叔的戰利品”
順著李易指的方向,沈九注意到涯壁上掛著十幾根烏黑發亮的尾針,看樣子是從那些蠍子身上砍下來的。
“小李和你這朋友去看看娃娃吃的弄好沒,這裏我守著,保證一個也過不來。對了,小夥子有煙不?”剛叔依然端著獵槍盯著一線天,目不轉睛。沈九摸了摸口袋,還要半包玉溪。剛叔也不客氣,接過煙散開始吞雲吐霧。
李易看著沈九,幸災樂禍的道“我身上帶得煙第一時間就被剛叔沒收了,現在輪到你了”沈九見李易幸災樂禍,一拳砸在李易肩膀無所謂的道“反正我煙癮不大,吸與不吸差別不大。倒是你,也是個煙鬼,這兩天沒有煙不好過吧”
此話一說,李易頓時眼淚汪汪。平時開大貨車,一根接著一根,一天至少一包。可自從兩天前斷煙到現在一顆也沒摸過,那真是非人折磨。
兩人說著話,已經到了。幾個學生正在用刀、錘子敲蠍子的外殼。旁邊還有鍋碗瓢盆、爐子,看樣子已經不止在這裏做一頓。
將沈九帶來的食物與蠍子肉混合做成一鍋飯,李易與沈九分別講述了自己的經曆。李易那時正準備往工地送貨,車開到一線天正好遇上蠍子。還好李易當機立斷,用卡車堵住一線天,又將運載的砂石堆在一線天內,將通道堵死。又幸運遇到剛叔,在四五杆獵槍的轟擊下。才幸存下來。
這幾個學生則是一輛公交車的幸存者,一輛滿載乘客的大巴車,最後隻剩下幾人,其他的人要麼被蠍子殺死,要麼隨著公交車滾下山崖。
讓食物給幾個高中生料理,沈九與李易去找剛叔。剛叔腿上打著木板,看樣子是折了腿,行動不便。見沈九注意到自己的腿,剛叔哼了一聲,道“若不是我折了腿,那些蠍子那裏能那麼猖狂。想當年在朝鮮戰場,老子一杆殺人無數”
這麼一說,沈九與李易來了興趣,要剛叔講講當年的輝煌。剛叔也不謙虛,津津有味的講解起當年的情形。
抗美援朝時候,剛叔不過十七八歲,卻是一名老戰士。從十四五歲就開始摸槍打仗的剛叔,槍法自然極好。在抗美援朝戰場上,剛叔也是履曆戰功。可惜剛叔不識字,也不願再去學,退伍之後就回了老家,。
別看剛叔看起來還很健壯,實際上卻已經七十多歲。
“小夥子,你倆摸過槍沒?”突然剛叔神秘兮兮的向沈九與李易問,倆人都搖頭。共和國已經和平幾十年了,對槍械的管理也很嚴格,一般人那有機會接觸。
“我屋裏有幾把槍,那可不是這種獵槍,是真正的軍用製式裝備,子彈也不少。上次老將軍來看我的時候送我的,你們敢不敢去搬過來,我教你們怎麼用”剛叔一講到槍,眼睛就開始放光。那表情比剛才要煙還熱烈。
話說那個男人骨子裏不喜歡槍,聽剛叔這麼一說,兩人急忙問剛叔家在那裏。
剛叔家在距離這兩三裏外的霍家莊,不過剛叔卻不住在莊內,而是住在半山腰一棟獨立的小樓中。
打聽好方位,沈九與李易商量了下,決定立刻前往。兩三裏路,一切順利的話一來一回也就個把小時。製式槍械的威力可不是這些自治**能比,有了新槍械,安全大大增強。
說作就作,李易與幾個中學生交代幾句與沈九向剛叔要了柄獵槍,沿著盤山公路走了約莫兩三裏,找到了剛叔所說的霍家莊。
沿著蜿蜒的小路爬了十幾分鍾,來到了剛叔家。開了門按照剛叔所說的方位打開隱秘的夾層,從裏麵拉出一個帆布包。來開帆布包,裏麵三柄手槍一柄長槍。還有滿滿的一堆子彈。
“找到了”李易講帆布包拉上,背在身上。槍械與子彈加在一起,還真不輕。沈九提著**,這種老式的**還是前端裝填,裝一次隻能大一發,威力不足尚且不說,裝填也極為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