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在哪兒?”顧廷昱聲音淡淡的,不理楚安然的要求,隻這樣問道。
“不要你管,停車讓我下去就行了。”楚安然抱著手臂,一副倨傲的模樣對著顧廷昱,凶模凶樣的態度十分的惡劣。
顧廷昱眼角餘光掃過,對著這樣的楚安然感覺有些頭疼。
這麼幾年沒見,這姑娘的性子也不知道被誰教壞的,明顯不好惹了許多啊。
這一小性子一起來,不隻是不好哄了而已,想剛才那個又踢又咬的場麵,整個人都暴力了不少,讓人招架起來還是挺費心費力。關鍵還是對著這麼一個人兒,到底是放在了心尖尖兒上的,說話行動到底是懷柔還是強硬,尺度一時間著實是不好拿捏。
你說要是你精心寵著養的貓有一天被你惹急了朝你臉上揮了一爪子,你是該怎麼辦呢?不管你是欣慰的摸摸它的頭誇獎它終於知道亮爪子了,還是無奈的歎口氣朝它屁股上輕拍一巴掌嗔怪它又淘氣了,總歸寵愛到了心裏麵,不會再有其他的法子去跟它計較什麼。
顧廷昱搖了搖頭,有些無奈,想想剛才自己退讓了不少,這便又壓了壓聲音,不留餘地的說道,“倆個選擇,說你家在哪兒,或者繼續往我家開。”
楚安然:“……”
我了個大去的,有這麼氣人的嗎?根本不聽她說了什麼,就這麼獨斷的給了兩個對她來說都不願意的選項?她能什麼都不選嗎?
楚安然這被氣得,轉過頭來瞪著顧廷昱的側臉直磨牙,頗有一種隨時都會撲上去咬死他的架勢。
顧廷昱哪裏感覺不到她那極具氣勢的眼神,但卻也沒什麼表示,隻是狀似很無意的抬了抬右手,原本就挽在袖口的襯衫袖隨之往下滑了滑,露出了小臂上剛被楚安然咬的地方。
楚安然當時就知道咬的深,可不是嗎,嘴裏都嚐到血味兒了怎麼也要破層皮,隻是後來心虛又擔心的情緒又被顧廷昱幾句話說的給繞了過去,也就沒再想到這回事兒,而這下傷口露出來,楚安然才看清楚,這上麵牙印過了這麼一會兒都沒消不說,還滲出來了細微的血色,星星點點的,連襯衫袖子上也沾上了一些。
剛才不過是顧廷昱想著不礙事兒,根本就是遮掩著不想讓楚安然有什麼心理負擔的,可是這會兒為了拿出來博同情求好處,那自然是要把一處的價值發揮到極致。他知道楚安然是個心軟的,自然也知道怎麼才能讓她心軟。
果不其然,楚安然一看到那傷口的狀況心虛感就又提了起來,再看那雪白襯衫袖子上的血跡,雖然星星點點的也不多,但是襯著那雪白的料子顏色,血紅卻是紮眼極了,看的她的心跟著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哪裏還想那些個什麼的氣啊惱啊之類的,早在一瞬間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