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鑰匙了嗎?”
往常回家的時候,都是楚安然一路上嘰嘰喳喳的,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但是今天明顯是跟自己在賭氣,抿進了嘴巴,自放學見著麵就一直不說話,顧廷昱一方麵覺得好笑,賭氣賭城這樣也是夠了,也不怕自己不說話憋得慌,另一方麵,顧廷昱卻也覺得路上太安靜了,有些不適應。
他想了想,似乎自己沒有什麼話要開口,也就快到家了,才想起來問這個。
楚安然本來是閉緊了嘴巴,不準備說話的,隻是手卻還是在書包裏摸了摸,想確定一下自己帶鑰匙了沒。
平時回家楚媽都在家,她根本不用拿鑰匙,但是今兒個楚媽楚爸都回老家了,早就跟她說晚上補回來了,還交代了一大通的東西,尤其重要的就是得帶上鑰匙。
但是,她好像還是忘帶了。
楚安然在書包裏摸了半天,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她今天已經不是一個人住的問題了,而是現在連家門都進不去了!
啊啊啊,今天是倒了什麼黴啊,白天不爽也就罷了,到了晚上一天快結束了還來給她補一刀啊!
楚安然快要被自己給整瘋了。
“是不是忘帶了?”雖然楚安然沒有吭聲,但是顧廷昱聽著後座上嘩啦啦的一陣翻包聲,也猜出來了個大概,停下自行車,問道。
“是啊,肯定是早上走得急給落在客廳的桌子上了。”楚安然懊惱的揉了揉頭,這會兒什麼堅決不和顧廷昱說話啊什麼的都早扔腦子後麵了,滿心裏都在懊惱自己怎麼能這麼不記事兒呢,她真是討厭這種生活一團糟的狀態啊,可就是避免不了。
一想到回不了家,她腦子裏第一想法是去楚二叔家裏借住一晚上,但是一想到楚誌民家裏現在的狀況,她覺得自己去了肯定不太好。
二嬸剛生了小孩子不說,一家人照顧小孩子都忙裏忙外的,這九點多說不定都已經睡了,自己先前沒個招呼就去太打擾了,再加上楚二叔當時買的房子是套房,不是跟她家這種小獨院,家裏的空間和房間十分有限,小兩口加上楚爺爺楚奶奶在那兒,外加上個嬰兒房,都已經把家裏擠的滿滿當當了,上次她去的時候,還被那一屋子擁擠的狀態給整的強迫症都要發作了,自己這下要去住,肯定也能住,但估計就得有個人騰沙發出來住客廳了吧。這情況一想,就讓她實在是不想去打攪。
那不打攪,她還能怎麼辦呢?
沒有鑰匙,她可是沒法正常回家了啊!
咦,除了正常回家,還可以不正常回家啊,這個突發奇想的念頭讓楚安然眼前一亮,滿懷希冀的看向顧廷昱,“你會翻牆不會?”
顧廷昱扶額,能有點正常人的腦回路不能?
“就算我會,翻進去了打開大門,屋門怎麼辦?”
顧廷昱的話讓楚安然剛起來的念頭又蔫了下去。
她為自己的處境歎了口氣,可憐巴巴的感慨,“怎麼辦?我今晚該不會要露宿街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