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安陽問自己,她想了想,覺得自己說話也委婉不起來,隻好直接解釋道:“你說我比安然更像女生,也隻是像而已,說得好像我們不是女生一樣。”
楚安陽被自己的西瓜給嗆了一大口,對這倆機靈的小姑娘無語了。
“真是小白眼狼,白誇你了。”楚安陽直接笑罵了兩句,反正都住自己家裏來了,跟自家妹紙這麼親,也不算是外人,楚安陽直接按對自己妹子的方式一樣對待,吭吭的賞了兩人幾下暴栗子。
卻一時間敲得秦笙有些迷糊。
自己這是被打了?
她可從來都是信奉挨打就還手、挨罵還還手的人生道理的,還沒有她沒還回去的打呢,所以一瞬間她腦子裏閃現的就是立馬反手打回去。
可她還是在下一瞬間按捺住了自己的手。
楚安然好像也是一樣被打了?並且還很高興的樣子?
難道這不是被打的意思?
可她的頭明明有點疼意傳過來,雖然輕微,卻也是有感覺的。
明明跟被打是一樣的感受,區別隻在於輕重不同而已。
秦笙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在她的理解裏,溫柔輕撫是親昵,有感疼痛就是挨打,這樣的區分界限,讓她在麵對楚安陽的動作時候,左右糾結,不知到底該歸為哪一種類。
後來,在她逐漸長大之後,在不斷回想這一最初的動作的時候,她才逐漸的明白,這個世界並不是非此即彼的,很多事情,都是介於兩條界限之間,模棱兩可,卻讓人感觸更深,就比如說,這一種名叫疼痛的親昵。
在她很長的一段生命裏,她都在不斷的體會這樣一種感覺,明明疼的厲害,卻偏偏還要湊上去,非要去求那一份求之不得的親昵。
不過,這都是後話。
楚安陽考試那兩天,基本全家都總動員了起來。
楚媽天不亮就起來在廚房裏搗鼓,按照電視上給出的營養早餐來搭配楚安陽的早飯,粥菜葷素,豐盛的很。
楚爸則是負責家與考場之間的來回接送,他專門去借了輛車,專程來接送被當成最重要人士對待的楚安陽。
楚奶奶和楚爺爺雖然沒剩什麼事情能做,但也是一心放在這個大孫子身上,添飯夾菜的,可讓楚安陽享受了個徹底。
至於楚安然和秦笙,他們純粹負責跟在楚安陽後麵享受高福利待遇。
並且學校還因為中考被占去作考場,兩個人還白白放了兩天假,在家裏過的超級安逸又腐敗。
等到楚安陽結束了兩天的考試,回家倒頭把自己甩在沙發上的時候,隻感慨了一句話,這中考還真是玩兒的啊!
饒是他心態再好,也禁不住家裏這麼好生對待給烘托出來的氣氛,並且路上警車清道,學校裏各種福利對待的,可真是讓他本來一顆沒當回事兒的心,也被人給捧得心驚膽戰了。
楚安然聽他這麼吐槽者,心裏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糙漢子被粗糙著對待慣了,還真的是不能給好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