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凱撒大帝
默..還好嗎?
老實說,比起弟弟和父親,默的情況實在太好了!
紫惘手中的“戲法”玩完許久後,默對於新奇事物的熱情才慢慢冷卻下來。
也許是因為一晚接觸下來,默對於早上的事已經不以介懷,默也沒有再小心翼翼,而是直接了當地問出了自己心裏疑惑已久的事情。
“紫惘,為什麼你會那麼討厭我父親呢?”
紫惘微怔,正想著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不經意間卻看到了默的眼睛。
那是一雙無暇剔透的雙眸,幹淨地容不下任何機心,卻又容得下所有善惡。在這雙眼眸的注視下,紫惘不自覺地想放鬆下來,也懶得想什麼華麗的辭藻,毫不客氣地就說:
“我跟你父親有仇!我從原本大陸上不超過兩隻手數目的神聖領域,而且不愁吃不愁穿還有一大堆人敬仰著,變成現在這副快死的樣子都是拜你父親所賜。”
默眨了眨眼,對此也不意外。父親說過自己曾經犯過一個很大的錯誤,害了很多人。顯然眼前的紫惘就是父親口中他所害的很多人之一。而且他和小李也答應過父親,一定會讓那些人原諒父親的。
於是默也就用很懇切的語氣請求道:
“那你能原諒父親嗎?”
紫惘像是聽到什麼可笑的事情一樣,轉頭嗤笑一聲,反問默:
“你知道你父親做了什麼事情嗎?”
默很誠實地回答:
“我不知道。”
紫惘撇撇嘴,也理解瑞爾為什麼會不把真相告訴他的兩個寶貝兒子。
第一,當然是不希望孩子再接觸到令他們成為孤兒的傷疤。第二,則是私信作祟,誰也不希望告訴自己的孩子,自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嗯..至少在紫惘眼裏,瑞爾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你什麼都不知道還希望我原諒他?”
默表情認真地回道:
“因為我和弟弟答應過父親,會讓所有被父親傷害過的人原諒父親。”
紫惘也認真看了默一眼,察覺到默話裏的真誠,冷笑從嘴角緩緩消失,表情漸漸嚴肅起來。
此時紫惘的心中閃過了一個邪惡的念頭怎麼也揮之不去。那就是他很想看看默知道八年前的魔災是他敬愛的父親造成的,那時候默又會怎樣麵對這個事實?
失望?憤怒?痛苦?恨?然後被這些情緒扭曲了自己純潔的心靈?
這些紫惘都不知道,盡管他很喜歡現在的默,但是他的好奇心讓他忍不住想要告訴默這個真相。
為了防止默不知道八年前的魔災,紫惘特地試探著問道:
“小鬼,你知道八年前發生的魔災嗎?”
默微愣,下意識答道:
“知道啊,我親生的母親就死在那場災難中,我是被我母親壓在身下藏起來才活下來的。”
紫惘也愣了一下,他並不知道默還有這樣的故事,心中那股扭曲的好奇也減弱了幾分。
“那你知道魔界生物並不是自己走出來的,而是別人放出來的嗎?你知道是誰放了那些魔獸出來的嗎?”
默茫然搖搖頭。
紫惘在心中掙紮了一下,還是沒有直接說出他自己說的這些問題的答案,而是繼續問道:
“那..如果,魔界生物是別人放出來的,那你會恨這個人嗎?”
不曾想默竟連思考都沒有就搖了搖頭。
“不恨!”
紫惘很吃驚,問為什麼,默答道:
“我小的時候,母親對我並不好,其實在我心裏,是恨著她的。如果不是因為那場災難,我甚至不知道我的母親其實還是愛我的。就像父親說過的那樣,母親她給了我兩次生命,第一次我是心懷怨恨的,第二次卻讓我心懷感激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