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腦死亡還不一樣,腦死亡指包括腦幹在內的全腦死亡,而植物人腦神經還能工作,隻是不能思考,沒有意識。
江天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包裏拿出銀針,說道:“成敗在此一舉,隻要有效果,哪怕微弱的效果,或許就有希望。如果沒效果的話,我也隻能說無能為力了。”
江天在那昏迷女人頭部的幾處重要穴位下針,試圖刺激一下女人的腦神經,看看有什麼反應。
周鐵鋼和冷豔美女都很緊張的看著江天的舉動,希望奇跡的出現。
然而,江天觀察了許久,也沒有任何反應。
周鐵鋼焦急的問:“怎麼樣?有希望嗎?”
江天搖搖頭,說道:“目前來看沒有,我換個方式再試一下。”
冷豔美女雖然一直都沒說話,但是目光一直緊緊的盯著,臉上也很謹慎。她對於這個昏迷女人的狀況,也是發自內心的擔憂。
江天把銀針的深度略微加深了一些,並且以每一根針為媒介,試圖用真氣去刺激穴位,刺激腦神經。
昏迷女腦殼處,共插了十八根銀針,以真氣輸送十八根銀針,對於江天來說負擔不大,卻也微微出了一些虛汗。
然而結果卻不盡人意,江天沒看出來自己的治療起到了任何的作用。
江天歎了口氣,起身對周鐵鋼說道:“抱歉,學藝不精,恐怕我治不好她。”
江天的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周鐵鋼顫抖著身體,走到床邊,眼中的淚水終於流了出來。
縱然周鐵鋼身體魁梧,可終究還是個女人。在極度絕望麵前,男人都會流淚,何況一個女人?
周鐵鋼坐了下去,握著那個昏迷女人的手,哽咽道:“老大,我。。。。”
周鐵鋼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趴在那個昏迷女人的身上,痛哭了起來。
“五年了,我堅持了五年,為什麼。。為什麼你就不能再睜開眼睛看看我。。”
冷豔美女終於對江天說話了,雖然說的不是什麼好話。
冷豔美女語氣冰冷,毫無感情的對江天說道:“跟我出去。”
江天知道,她是想讓周鐵鋼自己在這裏,不讓外界打擾周鐵鋼,給她空間。
江天也不想呆在這個房間裏,氣氛實在太過壓抑。
而且,作為一名醫生,麵對一個自己毫無辦法的病人,這個醫生心裏也不會舒服。
江天轉身,就要跟冷豔美女去外麵,然而轉身的一瞬間,看到那個昏迷的女人嘴角似乎抽動了一下。
江天定在了那裏,再度轉身,盯著那名昏迷的女人看。
江天很確定,那個昏迷女人的嘴角抽動不是幻覺,是確確實實的抽動了一下。
冷豔美女說道:“跟我出去,你聾麼?”
江天一改之前跟她說話時逗逼的那種語氣,以命令的口吻說道:“別吵我!”
若說江天逗她時,她還能強壓怒火,忍一忍。可現在江天以命令的語氣對她說話,冷豔美女心中的怒火實在是忍不下來。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敢這麼對她說話。
冷豔美女明知打不過江天,還是再次抽出匕首,向江天劃去。
江天因為在盯著那個昏迷女人,在觀察那個女人的臉,並沒有注意到冷豔美女的動作,被劃傷了。
好在冷豔美女這次瞄準的是江天的胳膊,如果是咽喉處,江天一定會驗證那句話——醫者難以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