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好了,慕容遠古拿著禦踢星鬥鐵尺衝過來了,大人你看怎麼辦?”張非來到應天賜新搬進來的院子,這是火災之後新建的院落,很清新別致,應天賜就搬過來了,此時正搬了一張持子在院子的水池邊看書,正怡然自樂,被張非打斷了思路。
“嗯,星鬥鐵尺?”應天賜可不知道尺子的來曆。張非又做了一遍解釋,這鐵尺無論是在朝廷中還是在民間,都有著很高的地位,尤其是在民間,茶餘飯後都津津樂道當年先帝的英明。
“他有先帝爺禦踢的鐵尺,可以見人就打;我有當今聖上欽賜的尚方寶劍,可以先斬後奏。誰怕誰。”應天賜冷哼一聲:“況且他兒子犯了國家律法,他還敢猖狂放肆,本就理虧在先,我為什麼要怕他。”張非畢竟是有些年紀的人,雖然沒有應天賜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和神出鬼沒的計策的,但是卻比應天賜穩重許多,考慮問題比應天賜周全一些:“大人,他畢竟是三朝元老,官拜千鈞侯,又手持星鬥鐵尺,要是你們正麵衝突起來,恐怕兩者衝突起來麵子上不好看。”
“哼,笑話,我就沒打算讓他好看,我就用尚方寶劍把他斬了,看朝廷中他的那些門生故吏能將我如何?”應天賜傲氣勃發,全不理會帝都人脈複雜。
“話雖然如此,但是大人有沒有想過,這次大人如果憑借一時衝動把慕容遠古給斬在尚方寶劍之下,天玄大帝臉上怎麼過的去,他踢你寶劍,無外乎是想你為國家效勞,不想你卻先屠戮功臣元老,這不是給天玄大帝臉上抹黑麼,你這一斬,恐怕帝都再無你的容身之地。”張非苦苦勸道:“更重要的是,別人都知道你和慕容遠古的爭鬥,現在把人家兒子給關鉀了,三天後就要處斬,若再把慕容遠古給斬了,天下人如何看大人,恐怕大人在天下也失去威信了。”
“你敢教訓我?”應天賜目露凶光,瞪了張非一眼。“小的不敢,小的隻是實話實說。”
“不過你說的還是有些道理的,這次我聽張師爺的就是。”應天賜本來有些生氣張非的莽撞,但是轉念一想,自己身邊有一個這樣敢直言進諫的人,說不定也是件好事,笑道:“不過我要是一味的躲避,也未免太讓他小看,不知道我的手段,也罷,我忍就不出去了,把天玄大帝欽踢的尚方寶劍給我掛在門口屋簷之下,給他個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