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一個偌大的洞穴中,洞穴中簡陋到隻有一張石床,一張石桌和一張石凳,再無其它。“這是什麼地方?”應天賜有些奇怪,從床上坐了起來。洞穴外陽光照射進來。日頭已高。自己在這裏昏睡了多久?呼,呼。一陣翅膀扇動的聲音。接著一隻很大很大的企鵝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細細一看,這不是企鵝,而是一隻禿鷹,隻是模樣太怪,有些像笨笨的企鵝,尤其是臃腫的身軀,隻有犀利如刀的眼神,在昏暗的洞穴中顯得格外醒目,這隻禿鷹人立行走時足有兩人來高,頭頂上羽毛脫落,長出一個赤紅的肉冠,似乎壽命頗長。“莫非是你救的我?”應天賜看著看著行走臃腫的禿鷹問道。禿鷹似乎頗有靈性,扇動翅膀嗬嗬的叫著,不住點頭,走到石床前,翅膀拍打著應天賜,把他卷起來往外推。一股強大的力量從翅膀下產生,竟然有數千斤的力道。“嗯?這禿鷹莫非生命長久,也修行了什麼道行。”應天賜帶著疑惑,身子卻不由自主的被禿鷹帶到了洞穴外。憑著感覺,應天賜可以依稀猜到這裏應該是懸崖底,抬頭望上隻能看到白雲悠悠,萬切峰根本看不見。走出半裏多地,沿途開始出現很多石筍石柱,接的一兩人來高,高的可達數十丈,越前行,石筍漸漸變成了石林,應天賜暗暗撫胸,要是身旁的禿鷹沒有將自己救下,恐怕自己的屍體要像荊棘鳥一樣被打在這些石林上,死的一定很難看。想到這裏,回頭對禿鷹報以感激的一笑,伸手摸摸了它稀疏的羽毛,手上頓時如觸電一般,這禿鷹神情頗有些據傲,似乎不太想讓應天賜撫摸。一扁毛畜生都看不起自己,應天賜伸出的手捏了捏鼻子,無奈一笑,一人一鷹繼續前行,走了三裏多路,石筍漸漸的高大成石林。突然一股強大的殺氣逼迫應天賜不得不停下。呼呼之聲從遠處傳來,這是兵器發出的聲音,而且像是大錘舞動帶出的聲音。“這裏還有別人?”應天賜一驚不小,回頭看著禿鷹。禿鷹搖搖頭,卷著翅膀依然催促應天賜前行,示意應天賜不必擔心。
進了石林深處,遠遠的出現一片空場地,場地中央,一麵人高的石碑盜立中強烈的殺伐之氣正是從這塊石頭上投射出來。一塊石碑竟然有殺氣。應天賜顯得有些難以置信,一時愣住,有些不明所以,忍不住快步向前,到了近前,隱約能看到人影綽綽,一個黑衣人舞動雙錘,在石碑上騰挪閃躍,人影很淡,但是人影手中的兩柄錘影卻稍微明顯,舞動間劃出一道道白光,似乎有破碑而出的威勢。這兩柄程亮的滾瓜圓錘都是白銀打造,每一棲直徑都有臉盆大小,比應天賜手中的陰雷錘陽霆錘體積還要大些。拿著這樣銀錘的人,又有著怎樣的力量。兩柄白銀滾瓜圓錘飛舞如龍,風也潑不進去。是誰曾今在這裏修煉,竟然能在石碑上留下練錘的影子?不明白禿鷹為何將自己帶來這裏,隻見禿鷹走到應天賜身前,有模有樣的扇動翅膀,和石碑上的影子有幾分相似。應天賜突然明白過來,禿鷹是把自己帶到這裏是想讓他學習石碑的錘法。禿鷹見到應天賜興奮的神情,翅膀在石碑地方一掃,砰的一聲,塵土飛揚,石碑前炸開一個深坑,一塊褐色的鐵盒從石碑下跳了出來,劃過一道弧線,向應天賜襲來。忙伸手接住,沉甸甸的頗有分量。這是一個精巧的盒子,雖然埋在土裏年代久遠,已經染上了歲月的塵埃,顯得鏽跡斑斑。粗步估計,這個鐵盒子埋在這裏少說也有五六百年,是誰把這樣一個鐵盒埋在這裏,這個禿鷹又怎麼知道這些陳年舊事的?應天賜心中泛起強烈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