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世界伊始(1 / 2)

每個人的身邊都會有一個少言寡語的朋友,這種人通常屬於兩種類型,一種愚鈍,一種可怕。

我把這種沉默寡言的人分為兩類:一種不擅長言語表達,溝通與交際能力差,但不排除他們在某一領域有著極強的天賦。另一種人,我將其稱之為‘可怕’,因為他們的思維極其敏銳,表麵上話語不多,但仔細想想,或許不難發現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們說的話往往能起到關鍵作用。

對於後者來說,寡言,是因為在思考。他們的大腦幾乎沒有空閑的時間,他們無時無刻不在思考,他們可以將一件事或者一句話分析的極為透徹,往往我們還未反映過來,他們已經將其分析透徹並找到答案,所以我認為,這種人是可怕的,因為他們的思維過於敏銳及準確。

一個團隊中,如果有這樣一類人存在的話,往往是幸運的,因為他們時常扮演‘救世主’的角色,他們是一切難題的終結者。而我的團隊中,就存在著這樣的人,也不知幸或不幸,我的團隊中同時存在著兩位‘可怕’的人。

我的隊長就是一個‘可怕’的人,他來自歐洲,我們叫他本森。他十分喜歡穿黑色的風衣,雖然配上他俊朗、剛毅的外表的確很有氣場,但使我們感到無奈的是,他一年四季都穿著那件黑風衣,或許他從未洗過,也或許他家的衣櫃中全部都是同一款式的黑風衣。他很愛笑,但他的笑聲實在是太大了,每次我都不敢和他挨得太近,因為他一笑起來就會震得我頭昏眼花。但自從他當上隊長以後,整個人忽然變得愛發呆,起初我們以為是因為他壓力太大,後來我無意間發現,原來他是在思考,本森一旦開始思考,就會開始發呆,似乎感覺不到身邊的任何事物,進入一種特殊的狀態,所以每次團隊會議時,大家都會看到本森一副魂遊天外的模樣。

與我同樣身為副隊長的檀,便是另一位‘可怕’的人,他是東方人,這點從他給人的神秘感就看得出,他的寡言與本森不同,你會明顯感覺到,他的沉默是因為不屑,我和隊裏的其他隊員們除了必要溝通以外幾乎沒人敢與檀閑聊,因為檀的眼神會讓你感覺到自己說的話有多麼蠢,當他心情不好時,他甚至會扔下一句‘無聊’,然後轉身走開。每次我與本森討論完一些事情,總要去轉達給檀,起初我對此十分苦惱,因為我很不喜歡麵對檀,他的眼神敏銳得像刀子一樣,仿佛能把我的內心穿個窟窿。所以每次與他對話我都要將語言簡練至極,一句多餘的廢話,甚至一個感歎詞,都會使對方皺起眉頭。檀是一個不喜歡講廢話的人,更別提玩笑或是打鬧了,但不知為什麼,我們的隊長似乎意識不到這一點,他很少跟別人開玩笑,但他特別喜歡招惹檀,在我們看來就像是故意的一樣,本森每次看到檀的表情都像是看到了外星人,雙眼放光,這令我一度懷疑本森的性取向,直至一次他對路上的美女吹口哨,令我親眼目睹到他色眯眯的模樣,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至於我自己,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簡單來說,性格平易近人,外表單薄無力,另外提一下,我是團隊中唯一的女生。

每到半夜,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都會獨自一人來到樓頂,坐在二十二層高樓的邊沿,對著天空發呆,一開始我還很害怕這樣做,我不敢向下看,一陣微風吹過我都會嚇得縮成一團,雖然很害怕,但每當我的目光眺望遠方,心情就會變得舒暢,因為整個世界都在我的眼前。時間一久,適應了這個高度,我變得不那麼害怕了,每當我心情不好時,甚至會站起身子,張開雙臂,想要盡情的擁抱這個世界。

我很迷茫,我不知道人生的方向在哪,自從‘天空島’出現以後,整個世界都變了。小時候聽我的爺爺奶奶說,他們的爺爺奶奶在世時,世界並不是這個樣子,那時的世界有國家的區分,每個國家都各自占據一方土地進行管理,聽說那時世界的格局還是經過數次戰爭後才形成的。那時人們的日常生活也與現在有著天壤之別,聽我的爺爺說,他年輕時還收藏過一輛古董級別的車子,我聽說那竟然是一輛有輪子的車。那時的人們生活很自在,整個世界都保持著穩定,並且每個國家都有各自的文化與傳統,人們的生活充滿樂趣,對我來說那是一個令人向往的世界,因為當初的世界已經不複存在了,如今,一切都改變了。

許多年以前。

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改變了整個世界。而那一天,也在人類的曆史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原本普通的一天,地球上的人們像往常一樣過著各自的生活,可就在下一刻,幾乎所有人都感覺到呼吸停止了,緊接著便是心髒狠狠的跳動了一下。大地在顫抖,意識到發生地震的人們開始驚慌失措,四處逃竄。可轉眼間,一切又都靜止了下來,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人們漸漸冷靜,不安跳動的心也逐漸恢複正常。沒有經曆過地震的人長舒一口氣,暗自慶幸,而經曆過地震的人卻大感奇怪,因為剛才經曆的地震有些不尋常。認真來說並不像是普通的地震,地震的震感是逐漸加強,而剛才發生的一切,似乎就在一瞬間,沒錯,一瞬間的震動,使人們的身體產生一陣巨大的拉扯感,那感覺就像是地球上的一塊板塊被生生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