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嗎?”似乎有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閃過,我迷迷糊糊的,好像是聽到了什麼,但好像有沒聽到什麼。
“你是時候該來了。”有是這個聲音,一個輕柔的少女的聲音在我耳邊閃過,很好聽,像是有磁性一樣吸引我的耳朵去凝聽她的話語。但是我實在太困了,眼睛根本睜不開,或者說我根本就還在夢裏。
“世界是不真實的,人們隻是單純而本能的把自己所能看的到地方叫做世界,沒有人看到真實的世界。”
“你是誰,為什麼老是對我說話,你想要告訴我什麼?”我迷糊著輕聲喊出這些話來,可是似乎並沒有得到回應。我依舊沉浸在夢裏,然後視野中突然滿是血色,倒塌的房屋,破爛的建材、瓦礫,到處都是開始腐爛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其中。我似乎聽到了是用莫利亞多語唱出來的歌聲,恩,是在那邊,就在不遠處曾經像是廣場的地方傳來。
“……是誰在遙遠的地方敲響了鍾樓的警報,勇敢的士兵啊,拿起手中的刀槍,不知道什麼歲月才能回來,留下思念的信紙,哪家的姑娘仰望那邊灰色的天空,等待她的情郎,卻隻等來了白色的喪衣……”那是以個嬌小的身影,閃著淡淡的白光,她一定是個級別很高的牧師,因為我沒有看到她的鎧甲,一襲單衣,粉色的雙馬尾,穿的很少,肢體纖細,雖然有的聖騎士身形也很小,但大多數都能從身材來判斷啊,所以她不可能是騎士。我輕輕的走向她,她唱的來自摩力克地區的民謠《誰在等待誰》,唱的很好,我不願打斷那一刻的寧靜。
“你來了”她似乎是知道我的到來,似乎我的到來是應該的。
“恩”我回應道,像是設計好的台詞一樣,實際上這樣的對答已經做過好多次了。
“我叫琦絲麗,我在這裏等你很久了,你終於來了。”她悠悠的說出這些話來。
“你為什麼要等我,你等我又是為了什麼。”我快步上前,準備去見她一麵,突然感覺天翻地覆了,然後後腦勺一痛,渾身發冷,眼前一切消失了。我知道剛剛果然在做夢,不過我現在很想滅了眼前盯著我的死胖子,因為我被他用暴力的手段弄醒了。
“這是第幾次了。”我憤憤的說:“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用這樣的方式弄醒,還有不要在每次我正準備看我的琦絲麗的臉的時候把我弄醒。你知不知道現在我很生氣,我想弄死你。磚頭”我用惡狠狠的眼神盯著他。磚頭是眼前這個胖子的外號,他本名叫卡雷斯?裏拉克,在裏斯本羅姆討生活的傭兵們每一個基本都有外號。
“阿拉尼,你會不會弄死我,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你要再不起來,我相信頭肯定會弄死你。”磚頭滿不在乎的說著,並那出一個煉金鬧鍾出來在我麵前晃了晃。罐頭是我外號,因為我有一身還算不錯的鎧甲,不過穿上去遠處看來像一個大型白色罐頭。
“哦,該死的,都快9點來了,頭估計要是不爽的話,會殺了我的。”邊說我邊急促的找散落在床邊的衣物和鎧甲,慌亂中穿錯了好多次,不過我還是得趕緊,因為我覺得我已經聞到了死亡的氣息了,是的,樓下的隱隱飄上來的怒氣似乎馬上就要到我身邊了。
自我介紹下,我叫阿拉尼?莫克,是一名騎士,其實我是沒有資格叫騎士的,是自封的。因為我沒法修習聖光,所以教會根本不會承認我騎士的身份,我很窮,連最差的馬鎧和騎槍也買不起,也沒有軍隊和領主來招募我,所以我隻能成為一個小傭兵。至於為什麼不招募我,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因為我的父母都是平民,按照法律平民隻能去當戰士。當然運氣好有天賦的可以考慮去法師或者牧師,不過費用也是天價,這當然是對於平民來說的咯。其實我的鎧甲是我父親給我的,他叫羅斯?莫克,原來是個外來人口,自稱曾經是騎士,天知道是不是真的,但鎧甲到時很漂亮,後來我說要出去闖蕩,然後就為了準備了一隻短劍和這副鎧甲。第一次拿到這個的時候我又點驚訝,一直一副農民樣的父親會有一副這麼漂亮的鎧甲,是的,它絕對比裏克穿那身寒酸鎧甲漂亮,隨帶說一句,裏克是我小時候的鄰居,他們是商人出身,後來成為我們那裏的領主莫來科子爵的雇傭騎士,說白了就是騎士扈從,運氣好能成為正真的騎士。我們家住在東部地區的卡西洛王國下屬領地阿卡拉小鎮,我的母親是本地人,叫米婭,據說年輕時候很美,這一點可以從我英俊的相貌就可以證實(啊,我錯了,不要打臉,真的不要打臉)。好吧,自我介紹告一段落,因為我感覺樓下的怒氣有轉變成殺氣的跡象。
穿好衣服和鎧甲後,我徑直下了樓,我住在三樓,經過二樓時候發現睡在二樓的“老鼠”還沒起來。“老鼠”真名叫莫利息?卡魯,是個不入流的盜賊,好色貪財,而且是個內衣大盜,如果我當麵這麼說他,他絕對會伸出雙手對我比中指,然後義正言辭說出:“你也好不到那裏去”這種話。好吧,說實話我和他在團裏,被團長叫做蠢豬二人組,說我們兩除了吃就是睡,就算是養頭豬來做事都比我們強。但我一直都覺得團長肯定是嫉妒我有一身比她所擁有的還漂亮的鎧甲,至於老鼠,據說他偷看過團長洗澡,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切……)。不過一直不屑於和我並稱,因為他覺得他比我有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