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氣體的相撞無異於針尖對麥芒,栗陽因此身體而劇烈的抽搐起來。沈穎知道,在突破五行瓶頸的時候,是不能有外力幹擾的,否則很有可能落得個走火入魔的下場。所以盡管沈穎很著急,但仍舊是無濟於事。
過了一會兒,不出沈穎所料,兩種氣體因相克而激烈的抗爭著,似乎在為自己的領地而爭鬥不休。
若是照這樣的情況發展下去的話,栗陽很有可能會爆體而亡的。可是沈穎很焦急,但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卻無能為力。
栗陽因兩種氣體的相撞心髒翻江倒海的同時腦海之中天旋地轉。他很難受,一種說不出來什麼感覺無時無刻的湧入他的全身上下。如果能夠選擇,他寧願接受千刀萬剮,也不願處於這種顛倒黑白的狀態之中。
“栗陽,你……你怎麼流血了?”沈穎嚇了一跳,她不說話還好,剛一說話,栗陽的嘴角流出來了更多鮮紅的血液,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似的,。沈穎擦拭的速度遠遠趕不上栗陽流血的速度。她的手帕剛一碰到栗陽的嘴唇,便被紅色的液體沾滿了。
過了一會兒,栗陽停止了吐血,沈穎見此本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可是她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此時的月亮正高高的掛在窗外,正值亥時。
亥駭之意,萬物泯滅,駭膽量怯、天地可鑒。
沈穎心驚,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看著月光灑在栗陽臉上蒼白色的臉龐,她的纖手有些顫抖動作有些緩慢的放在了栗陽的脈搏之上。
“啊!”
沈穎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這怎麼可能?他的脈搏竟然停止了跳動。沈穎的瞳孔無限放大,難以置信的久久望著栗陽發呆。
此時的月光下移,點點星光爛漫。沈穎感覺自己臉上好像被什麼濕潤了,不覺之間兩行清淚滑過。回想起她之前與栗陽的點點滴滴,沈穎越發的覺得心裏難受。
為什麼?為什麼連一句告別的話都沒有說出口,他……他就這樣活生生的離我而去?要知道,在栗山之中我早已把你當成了自己最親近的人,雖然從未表現,但我的心意你又怎能不明白呢?
沈穎痛心疾首,頓了頓氣後用右手掌隨意的抹掉臉龐的眼淚,強撐著身體,表情之中出現剛毅,咬了下嘴唇的她厲聲道:“栗陽,你給我聽著,老娘現在命令你給我起來,否則,否則……”
這是沈穎之前對栗陽慣用的手段,每一次栗陽惹她生氣的時候她都會用命令的口吻來約束他,而每次栗陽也會遵循著她的意思,不敢造次。沈穎也是屢試不爽。
可是這次她注定要失望了,雖然她不願相信,但事實就發生在眼前,栗陽胡脈搏已平靜如水,他已去了另外一個世界,沈穎不相信也沒有辦法。
她生平第一次感到無助,孩子一樣的失聲痛哭。盡管她一向自縛堅強,可依舊擋不住淚在投降。她很想偽裝,讓自己表現的不那麼難過。可是夜那麼靜,靜的讓人有點想哭。他的生命那麼蒼白,蒼白得讓人有點無力。事實又那麼殘酷,殘酷得有點讓人悲傷。感覺那麼清晰,清晰得讓人有點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