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我沒。”娉兒被栗月這麼一嚇唬,身子更加挨著沈穎了。
“好啦,月兒,肯定是之前她在麗春院裏看到了你變成魅奴時發飆的樣子了,不然也不會這般害怕。”沈穎解釋道。
“我發飆?”栗月用右手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可是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難道我還和穎姐姐打了一架?可是我怎麼可能打得過穎姐姐呢?
沈穎與娉兒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對此表示讚同。
栗月更加疑惑了,她心想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一定酷呆了,可惜自己當時卻毫無感覺,之前發生的事情全都忘完了。
“對了娉兒,你年紀這麼小,怎麼會在那種地方?”沈穎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姐姐,娉兒從記事起,就在那個地方生活了,至於為什麼,問麗姐她也沒有告訴娉兒,隻是說娉兒自小父母雙亡,是她看娉兒可憐才收留了娉兒。可是讓娉兒感到不解的是,她什麼活都不要娉兒幹,而且還每個月都發給娉兒好多的銀子,說是受人所托。”
栗月聽的心疼,不由得也想起了自己,“娉兒你的身世真可憐,我還好有個哥哥照料,可你身邊一個親人都沒了。從今日起,你就把我們當做是你的親人好了,我叫栗月,你可以叫我月兒姐,這位漂亮的姐姐是沈穎,你可以叫她穎姐姐,還有穎姐姐身上背著的就是我哥栗陽了,隻不過他身負重傷,不能和你打招呼了。”
栗月一說起自己的哥哥,內心便五味雜陳、不禁黯然神傷。
“月兒姐,你和你哥哥的名字真好聽,正好是一個太陽,一個月亮哦!”娉兒聽了栗月的安慰,心情也好了起來,微笑著和栗月開著玩笑。
“唉,是啊!爹爹臨終前說過
日月同輝,不可缺一。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或許……我們的名字和這個有關吧!”
栗月勾起了傷心事,麵露難過。雖然栗月會心生憐憫,不過沈穎可不那麼想,畢竟整個麗春院裏的人都成了魅奴,唯獨這小丫頭幸免,讓人不心生懷疑是不可能的。不過既然這丫頭跟了過來,她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於是她走過來拍了拍栗月的肩膀,又看了看娉兒,言道:“好啦,月兒娉兒,時候不早了,我們趕緊走吧!”
三人結伴而行,大概走了兩個時辰的時間,發現前麵有一座山,無須近瞧,離幾裏地路遠,就能看到山上是一片墨綠蒼翠。
三人繼續往前走去,待到近處,發現山前有石頭砌成的大門,大門的上麵題有四個大字——鳳鳴山莊,大門的兩邊有一副對聯刻在石頭裏,名曰“車前紫氣青牛引,天上新聲彩鳳鳴。”
三人在門前停留一會兒後,進入了鳳鳴山莊,剛進入山莊沒多久,三人就看到西北方向有碣石,如一頭年壯的青牛在這塊沃土上頭頂蒼穹。仿佛那青牛渾身的一股衝勁,就算從渤海之濱衝向西去無邊的燕山山脈也不在話下。
三人繼續向前而行,看到各種林木如被般覆蓋其上,造就了石頭死物般的大山演變成一個鮮活無比的生命。剛才遠看隻是看出綠油油的一片。現在近看起來,那些林木,就像是巨人皮膚上的汗毛,張開與閉合著,讓山有了一種不絕生命的錚錚鐵骨。
“穎姐姐,這個山莊好漂亮啊!”栗月不由得心生嗟歎,這風景比栗山的好多了。栗山整日裏都是千篇一律的模樣,早就看煩了。
其實栗月沒有想過的是,栗山上麵的風景也挺美的,隻不過栗月常年生活在栗山上,經常麵對的話難免會心生厭煩。而突然出現了不同風景的鳳鳴山莊理所當然的在栗月的心裏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是啊!這山莊的莊主相必是不問世事之人,否則也不會尋得這一處桃花源地休養生息了。”麵對著如此美景,沈穎也有一種心曠神怡之感,之前的不快一掃而空。
“穎姐姐,月兒姐,看前麵來有兩人。”三人正說著話,從遠處走來兩位身著白衣的年輕人,觀兩人身上衣服的雕飾完全相同,相必是這山莊之人。
“敢問三位姑娘,來我鳳鳴山莊所為何事?”其中一位年輕人眉清目秀,文質彬彬的做作揖狀,以表禮儀。
沈穎言道:“這位小兄弟,我們是降魅團的人,之前曾與魅靈有過一戰,我們中有人受了傷。現路過此地,還望貴莊能行個方便,讓我們叨擾幾日,待到傷好之後再行離去。”
“穎姐姐穎姐姐。”栗月趴到沈穎的耳朵旁,眼神還時不時的瞟向那位長相好看的年輕人,低聲激動道,“看啊!這個人好英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