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欣強做鎮靜地走進屋，她一眼就認出了程昊，“程警官，找到鳳憶瑤了嗎？”她想起了上次二人之間談話的內容。
“韓小姐，我們可以參觀一下你的診所嗎？”程昊的語氣中透著一種不可反抗的壓迫感。
“怎麼？你們想搜查我這裏嗎？可以，先拿搜查令來，我一定配合你們的工作。”韓心理直氣壯地堵在門口，將兩人擋在裏屋外。
“看來韓小姐很熟悉我們的工作嘛”，程昊對於她的舉動更添了幾分懷疑，裏屋究竟隱藏了什麼東西，他一定要查個徹底。“好，南宇你馬上回局裏開證明，我就在這裏等著你。”程昊幹脆坐在沙發上，點上一根煙，擺出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姿態來。馮南宇像百米衝刺似地跑回車上，向局裏趕。
韓欣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較真的警察，一顆心就仿佛被放在火上炙考著一樣，全身緊張得不住冒著冷汗。處於這種裏熱外冷的狀態中，她感覺眼前一陣陣的眩暈，程昊的影子像釘子一樣被盯在視網膜上，揮之不去，手足無措地不知如何是好。她把手插進衣袋裏，偷偷按下手機按鈕，“程警官，不知道我究竟犯了什麼法，你要搜查我這裏？我可是個老實醫生……”。她不停地說著話，但程昊一句也沒回應。
不到十分鍾後，有個老者蹣跚地推開診所的大門，“韓大夫，韓大夫”，老者焦急地呼喊著韓欣的名字，“我的腰扭了，你快來給我看看呀。”
韓欣應了一聲，又瞟了程昊一眼，“有人找我看病，程警官不會阻止吧。”程昊盯著剛剛進屋的老者，突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尤其是他的眼神，熟悉得令他發自內心的厭惡。他索性把臉扭向玻璃門，望著馮南宇來的方向。
韓欣把他扶上屋角的一張病床上，和他低語了幾句，又在他的腰上推拿了幾下，“老先生，你的腰已經扭傷了好幾次了，我給你拿一些按摩膏，晚上要你的家人給你揉一揉，就不會有大問題了。”說完，她進裏屋拿出四大瓶按摩膏，小心地放在他的懷裏。”老者一邊感激著一邊離開了診所。
沒過多久，馮南宇拿著搜查令趕了回來。程昊迫不及待地推開裏屋的門，裏麵除了一些醫療器材和藥品外，沒有什麼特別的，到是放在門後的一個小型冷藏櫃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但打開之後，裏麵什麼也沒有，“冷藏櫃是做什麼用的？”
“有些藥品需要冷藏，難道你們不知道嗎？起碼從你們的法醫那裏也應該學點常識呀。”韓欣不屑地插著手回答他們。
“對，用來放死屍嘛。”馮南宇對於她的態度著實不滿，“恐怕你這個櫃子小了點吧，用來放剛出生的小孩還差不多。”
韓欣被他的話嚇得臉色慘白，惶惶張張地關上冷藏櫃的門，“現在電費可貴著呢，這麼開著門，你付錢呀。”
“對，我開著門是費電，但你打開電源卻什麼也不放裏麵，這不是更費電嘛。”馮南宇還是不放過她，但這句話卻一下點醒了程昊。他大叫了一聲，“遭了”，連忙衝出診所，朝著剛才老者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就在不到幾百米遠的垃圾桶外，他發現了剛才老者所穿的衣服，還有一片肉色的皮膜。他拿著皮膜不禁想起老者的臉，還有那雙熟悉的眼睛，突然一張臉鑽進他的腦海，“柯城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