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鬼纏身(1 / 3)

2015年,這是發生重大事跡的一年,同時也是胡建國高興的一年。因為他終於從一個外科實習生完成了外科醫生的轉變,現在在一個市三級醫院主刀,以29歲的年齡在行醫一行怎麼說,都稱得上年輕有為,而且在醫院這個行業中,值夜班的時候都是一位護士、一位醫生共同值班,而護士通常需要醫生的保護,否則的話極有可能被欺負,或者被要求分管不易照顧的病人,比如半身不遂或者不能自理的病人,端屎接尿都是平常,更何況這些病人無論你怎麼照顧,他們都能挑出來毛病,所以每個月都會被扣工資,所以護士尋求醫生庇護算是行規。而胡建國年輕有為,長相雖然不咋地,但是脾氣硬朗,同時又能說會道,所以手裏的女人一大把。而胡建國根本就是笑傲花叢,不談女朋友,所以背地裏一大堆女人給胡建國潑糞,而值夜班的時候又自薦枕席,這就是矛盾的根本。女人,哪怕是結婚了,哪怕是跪下給你唱國歌,也討厭別人把她當成婊子!

今夜,胡建國有在埋頭苦讀,天下文章一大抄,誰抄的好,誰就是文采斐然。胡建國也得借鑒別人的思路和學習別人的技術,這是不可避免的。學的累了,伸個懶腰,彈彈煙灰,喝一口2.5升的雪碧,仰起頭看看掛在門上20塊錢買的仿古表,半夜十二點!慢慢踱步走到客廳中,一麵牆壁上鑲嵌的落地玻璃打量自己。

蓬亂的頭發,濃密的眉毛,厚大的嘴巴,國字臉,方形的腦袋,配上一米八五的身高,大象一樣粗壯的雙腿,以及及膝的雙臂,胸前一片胸毛。怎麼看都像是變了身後的綠巨人。

胡建國伸手狠狠抓了一下自己胸口前的胸毛,對著鏡子做出一個凶惡的表情,鏡子中的人立刻狠狠瞪了過來,好像鯊魚的牙齒閃著寒光!“嘿嘿。”胡建國對自己的這個造型還算滿意。胡建國從小學開始就是一霸,中學時候開始學好,配合這還算好用的腦袋,加上苦讀考上了全市最好的高中,等高中畢業時考上了京城醫大。在醫大裏開始時候跋扈了一陣,後來遇見了一些太子、衙內,被局子狠狠收拾了一次,這才明白,有很多時候光靠力量是不行的。胡建國從來不知麵子是何物,立刻巴結曾經的對手,果然那些衙內對於這個曾敢冒犯自己的人也高看一眼,既然認錯直接收歸麾下。胡建國通過那些衙內見了一些世麵,手段開始變狠,想法開始改變,畢業的時候死氣白咧的讓衙內分配工作,分到了遼寧省城的一個不算出名的醫院。胡建國知道消息的時候差點沒一口血吐出來,這就是當打手的後果嗎?是自己沒混明白嗎?不,都不是。胡建國想了一夜之後才明白過來,門不當戶不對,就別高攀。

通過這件事胡建國深刻,具體,生動的明白了一些廣為流傳的道理。之後一想,這樣也好,怎麼也算是省了筆錢,其實家裏根本就拿不出錢,十萬都沒有。雖然是京大高材生,憑自己在學校的成績,天南海北的招聘,怎麼樣都能找給比這個好的,但是胡建國就是想回家照顧父母,這是胡建國為數不多的優點,極其孝順。他總聽有人說,老媽和老婆同時掉進湖裏,先救哪個的問題。這個問題老胡都不用想,肯定先救老媽。爹媽第一,自己第二,老婆第三。其他人連給第四的位置都沒有。胡建國的家鄉是有名的煤都,離省城隻有一個小時的車程。等到二三年過去之後,錢也賺夠了,在家鄉通過招聘找了一份醫院的工作,總算買了給房子,父母卻說一直在照顧胡建國,現在房子也買了,媳婦就自己找吧,然後老頭老太太直接回了農村老家,養雞養鴨過起了田園日子!

胡建國想到這裏又狠狠吸了一口煙,慢慢踱步到陽台上向外眺望。現在是冬天,各家都在準備大白菜,儲蓄過冬,那些大白菜就放在門口晾幹。胡建國的家住一樓,高度有限,能眺望的風景自然很少,而且周圍的房子布局差不多就是一個圈樓,有二個出口,一個出門左拐,走一個大坡下去、一個出門右拐走二三十米下台階,也到坡下。這個台階的地方有個路燈,路燈照個二三十米已是極淡,但還在地上有雪,反光之下地上的白菜照的一清二楚。

胡建國就這樣站在陽台上,吸著煙,目視白菜,看起了風景。忽然感覺一陣困乏,抬頭打個哈欠,“流星雨。”胡建國忍不住驚呼。雖然流星雨在地球光顧過不少次,但是胡建國一次也沒見著過,一見之下色彩繽紛,一道道劃過明滅不定,果然漂亮。胡建國猛然想起了在醫院小便時牆上貼著的廣告。“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胡建國低沉的嗓音念了起來。

胡建國卻不知道,就是這場流星雨改變了無數人的命運!

流星雨十幾秒就全部消失,胡建國一根煙也快吸完,準備回屋。就在這時,視線忽然凝住了,因為在窗外三十米左右,站著一跟大腿!是的,隻有一跟大腿在那裏孤零零的站著!胡建國在醫院工作,什麼沒見過,這是一個對著別人解剖屍體,他吃香腸的猛人,醫院的各種版本鬼故事、鬼傳說中胡建國都是一笑。而今晚,胡建國對著那個大腿,嘴巴大張,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仍然從大腿根冒著血,好像剛剛撕下來的大腿,渾身發軟。尤其胡某人的雙腿已經開始打顫。

忽然,那隻大腿走了一步!

胡建國硬生生憑著見多識廣的經驗在醫院工作多年的經驗,才沒有像少女那樣發出尖叫!胡建國立刻蹲在陽台地上,隻冒個腦袋,透過窗戶,接著路燈微弱的光,死死的盯著那隻大腿,那隻大腿一步一步的走下了台階,看樣子是下坡去了。

胡建國蹲了好半天之後才敢露頭,看著窗外依舊寧靜的夜色,看著依舊擺放在地上風幹的白菜,仿佛剛才是幻覺,或者隻是一個夢???胡建國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嘶”胡建國疼的咧嘴。“這不是夢!”

胡建國趕緊進屋,路過落地玻璃的時候胡建國卻沒發現,那鏡子中呈現出來的人影竟然不是老胡!

那個人影一雙藍色的半透明翅膀,披肩紫發,一米七五的高挑身材,胸前波濤洶湧,五官絕美,煙視媚行,雅韻天成!

胡建國急急忙忙的進了屋,又變成本來的樣子,整個過程老胡都沒發現,取下掛在牆上的棠溪寶劍,這個劍能斬鐵!老胡得此劍後做個背帶,就是小學生穿的那種背帶,把劍背在身後,好好過了把兒時夢想的大俠癮!

老胡把劍背好之後,又取過日本刀,當初買的時候為了省錢,連綁刀的腰帶都沒有,直接做了個繩掛在皮帶上。深吸一口氣,把聖經擺在桌上,佛珠帶上左手腕,右手拿把道家拂塵,把主席像章掛在胸前,再點跟觀音香。胡建國感覺差不多了又點跟香煙,回想剛才自己的鎮定從容,不禁自誇:“看來我胡某人還是經得起風浪的,一般人曆經如此場麵早嚇得屎尿齊流,而我剛才從容有度,又是偵查敵情,又是擺出手段應對,放在現在和平年代隻能笑傲一方,若是早個百來年,我就是一方百裏侯,早已甲胄加身,頭戴烏紗了。”胡建國抖了抖拂塵,一副運籌帷幄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