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玨俊榮蕭寒,步伐極快的走向義雲宮,便和匆匆而行的白羽蝶相遇,未待蕭墨玨說話,白羽蝶淚眼蒙蒙,淒婉的開口:“臣妾剛剛得知雲兒被打入天牢,說是通敵的罪名,這怎麼可能呢?雲兒雖生性頑劣,但也不至於如此不懂事,還請皇上明察,給雲兒一個清白。”
白羽蝶純淨柔美如精靈的容顏看不出絲毫的作假,緊咬著下唇,似乎在隱忍著強烈的怨氣。
“白雲欣終日在你宮中,她幹了些什麼難道你毫不知情?白羽蝶,朕對你也是仁至義盡,不要試探朕的耐心!”
“皇上!”
白羽蝶原本跪著的人緩緩起身望著蕭墨玨,碧藍的眸子幽幽的望著蕭墨玨,澀然一笑道:“皇貴妃也好,白羽蝶也罷,愛皇上的心隻能日益深刻卻不會淺顯,皇上心裏的人臣妾知道趕不走也不想趕走,難道遠遠的望著皇上的幸福都不可以嗎?皇上,我白羽蝶寧願孤老在深宮,也絕不會離開,除非死了,將這具身體扔出皇宮!”
顯然,白羽蝶是帶了情緒,一番話下來,不但表明心跡又脫離了嫌疑,反而暗諷他們非要將她趕出皇宮似的。
蕭墨玨冷厥的神情緩了緩,麵上有了一絲愧疚,白羽蝶兄妹二人對他可謂是情深義重,隻是,他無法給予她想要的東西,他的心,被淩月夕裝的滿滿的,一點空隙都沒有。
白羽蝶的藍眼睛很迷人,此時淚水迷蒙,幽怨的盯著墨玨,是個男人,都能升出一絲憐惜。
“罷了,白雲欣的事你不要再說了。朕會親審,若真是她做了,即使禦宸求情也不行!”
大燁初建,雖然剿滅了北海侯勢力,但人心叵測,他不能保證白氏一族如表麵上心服口服。
“皇上!羽蝶隻有哥哥和雲兒表妹……”
蕭墨玨抬手製止了白羽蝶,眉頭一皺,盡量緩和了自己的語氣:“明早之前會水落石出。”
回到義雲宮,白羽蝶將自己關進房間,用手帕捂著嘴發狠的哭著,她知道阿桑會成功。
“雲兒,對不起,淩月夕是我們姐妹倆的劫,你好好去吧,總有一日,表姐會拿淩月夕祭奠你,祭奠死去的白氏族人!”
蕭墨玨心事重重回到禦書房,對於白羽蝶他沒有放在心上。隻是,心裏隱晦的有些難過。難過的不是淩月夕對舞輕揚的情深意重,而是這五年來陪伴在她身邊的不是自己,卻是形形色色各種各樣的男子,每一個人還都是那麼優秀,都成為了淩月夕駐在心裏的親人,他們每個人都會影響到她的情緒,成為她的軟肋。
蕭墨玨不願承認自己在吃味,可是作為一個男人,尤其是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心胸會比女人的更狹窄。
“皇上,皇上,天牢出事了!”
德公公湊上前,小聲的叫著閉目假寐的蕭墨玨。
“說。”
他沒想到白羽蝶會有這麼快的動作,眼睛依然閉著。
“雲郡主發瘋了!”
哼!關了還不到半天就瘋了!
蕭墨玨似乎是在問,又似乎是在肯定。
動身去天牢時,蕭墨玨差人給淩月夕送去消息,她也是懂得藥物的人,或許能解白雲欣的毒。
白雲欣一向仗著燁親王和皇貴妃驕橫跋涉,宮裏的人都不喜歡她,又聽她與大燁的強敵暗通款曲,自然沒人憐憫,任由她發瘋亂喊亂叫磕頭磕破頭,加上那張過敏長滿紅包的臉,誰還敢上前一步。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皇後娘娘不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