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容從蘇嫣身上劫下自己寫給蕭墨玨的書信時,便已經動了歹毒的心思。論撕也好,論公也罷,攝政王蕭墨玨,無疑是他最忌憚的一道防城。
“淩月夕,你你為你還走得了?”
慕天容目光深沉,盯著搖搖欲墜的女子,愛恨交織。
“這個世界上,除非本宮願意,沒人能困得了!”
淩月夕眸光凜冽,神情卻透著深深的愚弄。
所有人聚焦在白衣少年身上,沒有看到幽靈般駛來的幾隻扁舟。
慕天容雙目充血,隻要他落下手,周圍幾千精兵,還有她們身後一排排的船隻上箭無虛發的弓弩手,就算是眼前兩人武功再高,也抵不過這箭雨。
淩月夕,隻要你跟朕回去,既往不咎!
看到慕天容眼月夕唇邊的笑越加諷刺。
好你個淩月夕,今日就是要你死,朕也要將你的屍身留下。
射!
手臂一揮,慕天容和侍衛退後,一支支月光下折射出暗芒的箭犀利準確的射向三人。
風清月白立刻揮舞長劍擊落飛箭,與此同時,他們身後的弓弩手遇到了幽靈般的襲擊,一個個栽倒在水到扁舟上一身雪衣的披發男子,長袖一揮,一道白綾眨眼間的功夫穿過人群纏住淩月夕的身體將她帶到自己懷也不戀戰,立刻飛身起躍劃出一道道劍氣逼的他們退後幾步,再回過神來,幾葉扁舟離弦的箭般駛出很遠。
“皇上……”
“不必追了。”
慕天容揮揮手淡淡的說。
他不好過,淩月夕更不好過。
口口聲聲要給蕭墨玨報仇,他便要看看知道真相的淩月夕如何麵對蕭溯瑾。慕天容還有更大的野心,他還沒到為了一個女人自亂陣腳,總有一天,他要兵臨城下,讓淩月夕匍匐在自己腳下!
月光慘淡,橫七豎間清理幹淨,隻有那滲入地麵的鮮血,昭示著死神曾光顧這裏。
蕭墨璃是迂回過來,就算聽力再好距離太遠也不能聽的清楚,他隻聽到了後麵幾句話。
司南說得對,他們都誤會她了。
有風清月白的靈丹妙藥再加上蕭墨璃,淩月夕很快醒過來了,除了有一絲疼痛感再無不適。
博古爾其的船隱在暗處接應他們,臨上船,淩月夕突然拉過風清的手,背對著蕭墨璃在他的手心寫了幾個字。
風清表情一滯,隨即點頭,吩咐月白留下保護娘娘。
“不必,有靖王本宮不會有事,你們去吧。”
兩個白影在月光下疾駛而去。
博古爾其看到淩月夕嘴角那抹冷然的笑怔了怔,這個女人身上好強大的煞氣。
“你讓他們去幹什麼?”
蕭墨璃還是禁不住的問。
“善後。”
善後?
一時間兩個男人麵麵相覷,並未理解。
蕭墨璃眉頭一皺跟著淩月夕走進船艙。
“本宮累了!”
淩月夕似乎明白蕭墨璃的想法,直接下了逐客令。
念著她有傷,蕭墨璃收斂了往日的無賴樣,合上艙門。
博古爾其看著最豪華的主艙,無奈的聳聳肩。
這艘船是他的好不好。
蕭墨璃站在甲板上,淩月夕蒼白無力的臉龐在腦海揮之不去。她是內火攻心,氣結而至,想必慕天容說出的真相跟他猜測的差不多,倘若蕭溯瑾不僅僅是落井下石,他定要血洗皇宮!
一股陰厲的血氣滑過精致的桃花眼。
清晨,紅光灑滿江麵,初升的太陽安靜而祥和的掛在天邊,船已經駛進了天朝的境界。
用過早膳,淩月夕走出艙外,迎著紅光注視著遠方,神情漠然平靜,再不見昨夜的悲愴。
聞到身後淡淡的桃花香,淩月夕微微顰眉。
昨晚相談,看得出蕭墨玨在他心朋友的位置。被迫答應自己的要求,此時心裏一定不舒服。
“你還要進宮麼?”
“本王的家不是在皇宮麼?”
蕭墨璃又恢複了他妖魅的一麵。
淩月夕沒有勸阻,她的心很亂,很亂。
司南接到飛鴿傳書第一時間帶親兵封鎖江口。
“臣給皇後請安。”
司南單膝跪地,淩月夕連忙雙手攙扶起,責嗔道:“宮外不必虛禮,你這樣豈不是見外了。”
“都是我太大意了。”
司南清楚淩月夕的性格,也不再虛套,卻還是忍不住自責。
蕭墨璃和博古爾其王子同乘一輛馬車,淩月夕獨自一輛有軟塌的馬車,司南騎著馬,走在最前麵。
一行人連夜趕路,第二天晌午時終於到達皇宮。